卿寶回到宿舍也沒想好到底和蘇彩虹還見麵不見,他在心裡默念著:見,不見,見,不見……程亮不在,包在,卿寶想人家現在正在浪漫哩,張軍還在受煎熬,自己的愛情鳥啊,何時能來到?他躺在床上,不禁又想起蘇彩虹,她那盛滿喜悅的笑臉又在他麵前浮現,她那銀鈴般的笑聲又響在耳邊……卿寶的心裡真的有點兒為之所動。想了不知多久,他翻起身,決定聽天由命。他找到一張紙撕成兩半,一半紙上寫個“見”,一半紙上寫個“不見”,揉成兩個團兒,放在手心,合掌搖了搖分開,擠著雙眼,隨便拿一個,弄開一看,竟然是“見”,他愣了一會兒,就把紙團兒扔出窗外。他想,不行,這事兒得給大強說說。
他上到三樓,來到李偉和平安的宿舍。李偉正在炒菜,卿寶問:“還沒吃飯?”“喔,你吃了沒?”“吃過了,現在一聞見香味又餓了。”“你是‘餓死鬼’變的?”“哎呀,還沒吃呢都不願意了?”平安說:“想吃可以,一會兒得勞動。”“哎喲,看你倆一唱一和的,真像對兒夫妻!”李偉說:“去,你才同性戀呢!”李偉炒好菜倒進盤子裡放到桌子上,卿寶說:“豆角炒肉,還真不錯哩!”平安說:“想吃得看你運氣哩,得看湯多不多。”他盛了兩碗湯,看看還能盛兩碗,就說:“算你運氣不錯,我今天也不太餓,吃一個饅頭就飽了,不過,一會兒你得替我乾活兒,今天是我洗碗。”卿寶說:“行麼,還能光吃飯不乾活?”三個人就開始吃飯,一個菜不夠,平安又切了兩個西紅柿撒點糖,高興得卿寶連說:“好吃,好吃。”吃完飯,平安對卿寶說:“彆忘了你剛才說的話噢。”卿寶說:“忘不了。”平安說:“我得去學習了。”“學習?晚上還學習?”“不告訴你。”平安說完就走了,卿寶問李偉:“他去學什麼啦?”李偉說:“人家去學太極拳,學《易經》、《八卦》了。”“鄭師傅教他啦?”“教啦,這家夥現在變了!”“人都在變。”“那你變了沒?”“我也變了。”“你也變了?對了,媳婦找到沒?”“昨天剛甩了一個。”“厲——害!牛——逼!”“你呢?一見鐘情了沒?”“鐘情好——多回了!”“好多回了?”“哎!結果都是一場空啊!”“怎麼啦?”“一激動伸手一抓什麼都沒抓住啊!”“哦,我明白了,是夢中相會——對不對?”“哈哈,恭喜你,答對了!”“哈哈哈……”卿寶問:“晚上乾啥?”李偉說:“沒事麼……唉,去跳舞吧?”“跳舞?行,好長時間都沒去跳舞了!你經常去?”“也沒經常去……有時候去玩玩兒,唉,你的任務還沒完成哩。”“忘——不了的,現在就去,哎,你反正也沒事兒,幫幫忙嘛,早點兒完成早點兒去嘛!”“急啥?現在還早哩。”李偉倒在床上,拿一本雜誌蓋住臉。卿寶說:“那你也幫忙拿一下嘛,我一次拿不完。”李偉說:“好,幫你。”就幫他把鍋碗拿到洗臉間說:“好好洗,洗乾淨,不然下回就不讓你了。”卿寶說:“好麼。”
卿寶洗完鍋碗,就和李偉去舞廳。卿寶說:“咱倆每個舞廳待半個小時,沒有‘目標’就走。”“好,正合我意!”李偉立即響應。卿寶看看李偉笑道:“最近是不是經常苦苦尋覓,尋尋覓覓又尋覓!?”李偉笑了一下說:“反正沒事兒玩哩嘛!”“找到沒?”“哎!”李偉歎了口氣說:“萬事難如意啊!”“標準不能太高了!”“還敢有多高?賴好也得看過眼吧?不是歪瓜裂棗,就是名花有主,這兒的好女兒是不是都藏起來了?我的緣分是不是儘了?”“緣分可遇不可求,說來就來,不來就是不來;不是不來,而是‘金石未開”。”“你說的怪好,好像你是過來人一樣!”“我還能是什麼過來人?我覺著真是不能要求太高。”“你以前是想要仙女哩,是不是?”“不是,我隻想跟著感覺走。”“現在不跟著感覺走啦?”“現在嘛……還跟,隻是……”“得現實點兒,對不對?”“嗯,就是得現實點兒,人,不能脫離現實。”兩個人說著話來到俱樂部舞廳,二人進去轉了兩圈,又站著看了一會兒,就出去。來到“迷你”舞廳,待了半個小時就出來,走進“月朦朧”舞廳。“月朦朧”舞廳比較大是縣城最大的舞廳,裡麵幾乎是人擠人。他倆就跳了兩曲,倆人都目光流離在尋找“目標”,就互相踩了幾腳。跳了兩曲,卿寶又失望了!目標倒是有兩個,很可惜人家都是緊緊依偎情意綿綿。二人坐在沙發上,你看看他,他看看你,又都扭身看著前麵,李偉看了一會兒,仰頭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卿寶起身去衛生間,回來卻不見李偉,四處看看還是找不著,他就沿著舞池轉了一圈兒,忽然發現李偉和一位姑娘在兩個相對的沙發上對麵而坐,正在說話。他看了那姑娘一眼,走過去了,忽然覺著那姑娘有點兒麵熟,想了想,終於想起那姑娘是和李偉以前談過的,他見過兩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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