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痛恨魏中原,而是痛恨眼下毫無選擇的處境。
他們怎麼可能輕易對抗一個渡劫境大能?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一個闕珠之約。
“看來也並非所有人都認為飛鐮招魂,北域之人還是分的清孰近孰遠的!”
說罷仆固雲蒼托起漁陽飛鐮即向樓上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望向幸存的北域囚徒,厲聲提醒道:
“功成在乎日久,一境不破何以進入下一境?”
這看似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聽得魏中原一頭霧水,然而北域的囚徒卻都聽懂了。
不少人對著仆固雲蒼抱拳示禮。
“想不到都將你們發配到這絕地了,還這麼忠心耿耿!”
魏中原咬牙切齒譏諷道。
“姓魏的,你想把仆固大人攆走,也要看看自己的實力,不要做那螳臂當車的愚蠢之舉!”
“沒錯!招惹了亡魂可能活不過今夜,招惹了仆固大人卻可能活不過這一息!”
“相反,若抱上了仆固大人的大腿,卻有可能十年無虞,安安穩穩走出赤地!”
……
北域囚徒也不甘心被嘲諷,紛紛反唇相譏。
“都到這時候了,還做春秋大夢,你們就自求多福吧!”
見無法調撥成功,魏中原也不再自討沒趣,反正赤地凶險日日有,看誰能笑到最後!
“老家夥們,隨我到另一側守夜,離那招魂體質和這幫不識好人心的亡命徒遠點,免得白白搭了性命!”
說罷,他抬腳向樓宇的另一側走去。
原本還剩幾十人的老囚徒,經過剛才的亡魂亂戰,又折損了一大半,如今隻剩下區區十幾人。
而這十幾人之間的信任顯然要牢固的多。
看著十幾道遠去的身影,兩百多新囚徒麵麵相覷,心情都有些複雜。
他們也想離漁陽飛鐮和仆固雲蒼遠一點,但誠如剛才那一人所說,守護著洪水猛獸的仆固雲蒼焉知不是一棵遮風擋雨的大樹?
當下所有人抬腳向樓上衝去,既然橫豎躲不過,那不如離大樹近一些,說不定真能擋災消禍。
畢竟連駐守赤地幾十年的老囚徒都難逃一死,他們這些新來的再命硬又能硬到哪去……
所有人都各尋歸處,卻沒有人注意到門口還有一道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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