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奇怪了,赤地駐守三萬餘年,來來往往不知有多少修士葬身於此,怎麼可能沒有人棲身於此處。
隻要有人居住過,就不可能一點生人氣息沒有。
眾人停在門口,上下打量著這棟新的破樓宇。
新囚徒不知老囚徒在擔憂些什麼,老囚徒卻紛紛看向魏中原。
魏中原蹙著眉,眯著眼,手指輕彈著刀柄,心思沉重。
這樓宇的出現太過詭異,他們才走了區區兩刻鐘就找到了此處,這數萬年來怎麼可能沒有人發現過此處。
遠的不說,就說前一次西域駐守,當時發配了幾十萬囚徒過來,原來的破樓宇根本住不下,老囚徒們心狠手辣,硬是將一些修為不濟的新囚徒趕了出去,用以消磨亡魂。
足足幾十萬新囚徒流落在了夜幕之下,大霧之中,自生自滅……要說那幾十萬囚徒沒有發現這兩刻鐘距離的“新”樓宇,根本說不通。
然而,才過去了區區幾十年,不可能所有囚徒的氣息全部被磨滅,而此處又確確實實一點生人氣息沒有,這實在太詭異了。
“不怕死的,就進去。”
魏中原說道。
所有囚徒一怔,新囚徒不明白,一座沒有人氣的破樓有什麼可怕的;老囚徒卻都深深吸了口氣,又重重呼出,眉宇間儘是凝重之色。
見無人動身,魏中原毫不猶豫,抬腳走了進去。
發配在這絕地,處處是絕境,此處還能擋一擋夜晚的陰氣,好歹是個容身之所。
見魏中原走入,其他人也或疑惑或果決地走了進去。
所有人小心翼翼,尋找各自的療傷之處。
郝糧年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將仍被火焰包裹的唐仁恒緩緩移到隔絕陣法的下方。
隨即盤腿一坐,卷刃破刀往膝上一橫,如先前那般,以身護法。
忽然,先前消失的氣息又飛了過來。
“郝大哥,這刀送給你。”
一柄長刀倏然落下,郝糧年手掌一伸,將長刀抓入手中。
“刀沒認主,你自己看著辦!”
“哦對啦,我先在外頭待幾天,等雲蒼爺爺出陣的時候我再回來。”
“這位前輩說了,雲蒼爺爺的肉身凝聚的很好,再有六七日就能大功告成了!”
仍是一如既往的歡快之音,年紀雖已近四甲子,卻仍有些少年不識愁滋味。
郝糧年沒有答話。
這位不見外的二殿下,自作主張稱呼他大哥,卻沒想過兩人之間差著幾百歲。
按照五百歲以下是小輩,五百歲以上就是前輩的慣例,滄瀾二殿下硬生生地在跟一位前輩稱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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