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陽飛鐮看看一臉憤怒的焉長薇,又看看滿是凶相的鏢手們,他張了張嘴,道,“我錯了,我道歉!”
四周的鏢手們瞬間愣住了,這麼痛快就道歉了?這態度調轉得是不是也太快了?他們還以為得練兩下才行呢。
“娘,這算是慫包、沒骨氣,還是算知錯就改?”
二樓廊道,不光佟大娘在,焉翠花也出來了,她麵色複雜地望著下頭的公子哥,小聲地問道。
佟大娘沒有說話,下邊焉長薇卻更加生氣了,杏目圓睜,咬牙道:
“你能不能有點骨氣?!讓你道歉你就道歉?!你敢不敢嗆回去,沒娶上媳婦是他們沒本事,還不許人說?!”
漁陽飛鐮一臉無語,“你到底站哪頭?讓我道歉的是你,嫌我道歉的也是你!”
焉長薇滿臉的恨鐵不成鋼,瞪眼道,“我站有骨氣的那頭!你要是能數落了這些人,還讓他們不敢拿你怎麼樣,我就站你這頭!”
漁陽飛鐮一撇嘴,“這何苦來?各家都有難念的經,何苦相互為難?非得戳在彆人傷疤上,讓人敢怒不敢言才叫本事?”
他一臉正義地搖了搖頭,“那不是我想要的本事,不稀罕!”
二兩本事都沒有,竟還裝模作樣?
焉長薇咬了咬牙,又掃了眼四周的鏢手,很是服氣道,“魚飛鐮,你行,你白是個男兒身!”
她怒哼了一聲,一甩頭,轉身就向樓上走去。
漁陽飛鐮的目光立刻追了上去,揚聲道,“非得爭強好勝才算男兒身?!好好說話辦事就不算?!”
焉長薇砰地一聲關上了自己房間的門,剩下一院子的鏢手麵麵相覷,然後不約而同地看向了跟前的公子哥,眼裡的鄙視又重了幾分。
“趕緊乾活,趕緊乾活,省的娶不上媳婦又讓人笑話!”
一個年紀大的鏢手揮了揮手,好幾雙眼睛剜了一眼漁陽飛鐮,這才各回各位,繼續乾活。
原本劍拔弩張的院子,重新回歸平靜。
“你也真是的,讓你道歉就道歉?就不敢硬氣點?”
焉翠花來到漁陽飛鐮的跟前,小聲埋怨道。
漁陽飛鐮翻了個白眼,道,“我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們隨便拉出一個來我都打不過,我跟他們橫?你家人會向著我嗎?會跟他們翻臉嗎?還不是兩頭和稀泥……”
“再說,你大姐說的也沒錯,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我這命都是他們救的,我又無以為報,人家也從來沒要求過什麼,我還這麼囂張,那不是找打嗎?”
一番話,說得焉翠花都愣住了,她眨了眨眼睛,竟覺得這小子說得也有道理。
樓上佟大娘卻扁了扁嘴,明明是個慫包,還給自己找理由,這一身好骨頭怎麼就長到了這小子身上……
翌日清晨,漁陽飛鐮還在睡覺,就聽院子裡呼呼生風,好像有人在揮舞著什麼。
漁陽飛鐮睡眼惺忪,開門一看,竟是佟大娘在練槍,練得還是昨日那套姿勢好看的槍法。
他頓時眼神一亮,此時院子裡空無一人,不正是他的好機會嗎?
他忙不迭的去洗了把臉,然後圍在佟大娘身旁央求起來:
“大娘,能不能教教我……我不多學,您就教我兩招就行……”
佟大娘皺著眉頭沒說話,手中長槍仍是虎虎生風,直到一套槍法打完,漁陽飛鐮仍是翻來覆去,就央求教兩招。
佟大娘心裡禁不住失望,甚至有點小火氣,她祖傳的槍法,平時多少人求著拜師她都不收,現在上趕著招攬這小子,人家竟才隻給半張臉麵,就不能自信點學一整套槍法嗎?或者乾脆求她收為徒弟?
她這番不虞的神色,落在漁陽飛鐮眼裡就成了勉為其難,不樂意教。
“大娘,您放心,我就自己練一練,絕不出去外傳,行內的規矩我是懂的……您就教我兩招吧,啊?就兩招……”漁陽飛鐮滿臉堆笑地伸出兩個手指頭。
佟大娘又扁了扁嘴,唉,看來隻能自己再下一個台階了。
她看向眼前的諂媚笑臉,道,“我的槍法是從不外傳的,要學我的槍法那得先磕頭拜師才行,不過呢,你來這麼多天了,大娘我也沒把你當外人,你又誠心想學,我就……教你兩招。”
漁陽飛鐮一聽,頓時大喜過望,這下回去可有的顯擺了,那些紅樓小娘子還不得黏在他身上。
佟大娘沒有端架子,將手中長槍扔給漁陽飛鐮,開始講解起來。
“練武,基本功很重要,你雖隻學兩招,但要想將這兩招打得生猛又漂亮,手上與腳下的功夫得雙管齊下……”
“啊?”漁陽飛鐮聽到這,立刻皺起了眉頭,“大娘,能不能不練基本功,練基本功太苦了,我學兩個花架式就行……”
佟大娘深吸了口氣,使勁壓了壓心裡想罵人的衝動,緩緩道,“也不是不行,你不練基本功,那就要更加勤奮的練習招式才行。”
漁陽飛鐮如蒙大赦,立刻咧開嘴,笑著點頭道,“隻要不用吃那麼多苦,怎麼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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