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銘荻不禁問道,“他能看到你?”
曲流觴搖了搖頭,神色怔忡,“按理不該,可他分明感知到了我……”
似是感受到了某種壓迫,他一把將畫麵劃走,下一個畫麵空空蕩蕩,竟連陣法都沒有了。
又劃了一個、兩個、三個……曲流觴一口氣劃了幾十個畫麵,全都空空如也,原本應該存在的陣法全都消失不見了!
“定與無妄聖子有關!”
若非迫不得已,他實在不願與人動手,他是文職,並非武職,境界是有的,戰力卻一般,隻是如今事情已經到這,趕鴨子上架,他不想動手也得動手了。
後牙槽一咬,曲流觴縱身向陣法中飛去。
宗銘荻緊跟而上。他很好奇,這個惜命的神域使者會先去找申屠不錯與庾弋,還是直奔那名無妄聖子。
他更傾向於前者。
不出所料,沒多一會,兩人就落在了申屠不錯與庾弋的身後。
前麵兩人心有所感,紛紛睜開了眼眸。
曲流觴先瞥了眼宗銘荻,見他麵容毫無波瀾,於是聲色俱厲看向眼前之人,“申屠,想不到你竟能苟延殘喘至今!你不是自詡正道、叱罵神域踐踏人道嗎?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你不也在煉化凡界修士的元魂能量嗎?!說一套做一套,真乃小人也!”
申屠不錯緩緩轉身,仍是盤坐在白霧中,“曲流觴,彆來無恙。”
曲流觴麵容陰冷,“老夫是彆來無恙,你卻老成這個樣子了,活著很受罪吧,不如自行了斷,留天地間一個乾淨!”
一旁的庾弋皺起眉頭,這些日子他沒少受這名老者的指點,心中頗為感激,如今聽到對方言辭惡毒,頓時麵容狠厲起來。
申屠不錯笑了笑,道,“神域還沒有塌,老朽怎舍得去死,怎麼也要出口氣再閉眼。”
曲流觴哼了一聲,“並非老夫輕視你,三萬年前你巔峰之時都未能撼動神域,如今?將死之人,愈發愛做夢!”
庾弋怒了,正要說話,立刻感受到宗銘荻瞪過來的眼神,他咬了咬牙,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申屠,不若由老夫給你個機會,你我對決一番,贏了你報三萬年前的仇,輸了,老夫也算做了善事,了解你的痛苦,如何?”
庾弋徹底忍不住了,怒聲道,“老匹夫,申屠前輩敢以凡夫反神域,你有這份膽識嗎?!不過是仗勢欺人的鼠輩,離了神域狗屁都不是!!”
曲流觴氣得鋼牙幾乎咬碎,他看了眼宗銘荻,見他仍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這才怒瞪向庾弋,“無知小兒,就算倚仗神域又如何,這世道仗勢欺人的多了,有靠山也是自身實力的一種!有能耐你也找個靠山!”
庾弋嘴角一抽,立刻看向宗銘荻,“老大!卑職受辱,還請老大出手!”
曲流觴神情一震,看向宗銘荻的眼神充滿了不敢置信,“宗統領,此人是……”
宗銘荻黑著臉,也是無語了,“那麼明顯的虎紋錦衣,你認不出來嗎?”
曲流觴這才去看仔細的去看庾弋的衣袍,一個魂體,竟然穿著錦衣使者的衣袍,還是虎紋……
他像吃了蒼蠅屎一樣,臉色難看到極點,奶奶的,這一趟凡界,走的真是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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