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界之中,幾乎無人聽聞過魂王這一號人物的存在。
然而,身處赤地的修士卻對其有所了解。隻是,那些踏入赤地的修士們,絕大部分都命喪黃泉,根本沒有機會把魂王的秘密傳遞到外界去。因此,對於凡界的眾人而言,魂王依舊是一個神秘而未知的存在。
此刻,當在場之人第一次聽到魂王這個名號時,在場的所有修士頓時炸開了鍋,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竟然是修煉魂力的修士?他竟敢自稱為魂王,簡直就是狂妄至極,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一名修士滿臉不屑地說道。
“我看呐,此人多半是個嗜殺成性的魔頭。要想修煉魂力,沒有足夠的元魂作為支撐可是萬萬不行的。想必他一定殘害了無數生靈,才得以成就今天這般境界。”另一位修士皺著眉頭分析道。
“先是出現了一個魔王,如今又來了個魂王。照這樣下去,咱們這滄溟大陸恐怕遲早要變成人間煉獄,永無寧日啊……”有人憂心忡忡地長歎一聲。
下方這些嘈雜的聲音,自然而然地傳入了魂王的耳朵裡。乾癟得如同枯樹皮一般的嘴唇微微一勾,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嗬嗬嗬!”
這詭異的笑聲仿佛擁有某種魔力,刹那間傳遍整個空間。
下方的億萬修士隻覺得渾身猛地一震,一股寒意從脊梁骨直衝腦門,渾身上下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究竟是怎樣的人,才能發出如此驚悚可怕的聲音啊?許多修士驚恐地望著上方,心中充滿了無儘的恐懼和不安。
“諸位,本尊確實殺戮無數,不僅如此,所有葬身於我手之人也將終生成為我的奴隸!諸位有自願舍棄生人之路,來追隨本尊的嗎?本尊絕不會虧待他!”
那嘶啞的聲音猶如冬日寒冷山野間狂暴肆虐、摧枯拉朽的狂風一般,以排山倒海之勢呼嘯而來,所過之處,眾人隻覺得耳膜好似被尖銳的利器劃過,疼痛難忍。麵對如此恐怖的聲音,在場之人皆噤若寒蟬,無人膽敢回應半聲。
就在這時,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驟然出現在半空之中,如同從天而降的千鈞巨石,重重地砸向下方。億萬修士頓感身體沉重無比,仿佛每個人的身上都扛起了一座巍峨聳立的高山,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身軀逐漸被壓得彎曲下來。
“這家夥到底想要做什麼?難道真的是要置我們於死地嗎?”一名修士驚恐萬分地喊道。
“這股威壓還在不斷增強,莫非他是想讓我們所有人都爆體而亡?”另一名修士絕望地猜測道。
“滄瀾王!九方王!求求你們快想想辦法救救我們吧!”求救之聲此起彼伏,響徹整個長空。
隻是,長空中,漁陽懷治和幾位王公此刻也是麵色凝重,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顯然他們同樣在苦苦抵禦著來自魂王的強大威壓。
魔王遲長夜卻是不屑地撇了撇嘴,隨後輕輕抬起一隻手,瞬間一股更為磅礴浩瀚的力量如同一層無形的護盾般籠罩在了漁陽懷治的身上。頃刻間,漁陽懷治臉上的痛苦之色迅速消散,轉而恢複了些許從容。
但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九方王、歸海王以及其他幾名世子的情況依然糟糕透頂,他們的麵色蒼白如紙,嘴唇發紫,身軀顫抖不止,仿佛正處於生死邊緣,承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巨大痛苦。
“懷治賢侄……”隻見禹王雍緊緊地咬著牙關,那副模樣仿佛恨不得將牙齒都咬碎似的。他平日裡總是威風凜凜、高高在上,但此刻卻極其罕見地流露出一種求救般的眼神,直直地望向漁陽懷治。
一旁的皇甫顓亦是如此,他那張原本還算俊朗的麵龐此時滿是痛苦與渴求之色,目光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牢牢鎖定在了漁陽懷治身上。
然而,就在漁陽懷治剛剛張開嘴巴準備說話的時候,遲長夜卻微微搖了搖頭,打斷了他的話語:“治兒啊,你這孩子就是心地太過善良了。你看看他們剛才是如何對待你的?七曾叔祖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本來念及他們在此次遷移大陸的過程當中多少也算出過一些力氣,所以才懶得去跟他們過多計較。可是呢,這些家夥居然不知好歹,一次又一次地對你無禮不敬,還敢憑借自己所謂大能的修為來欺壓於你。”
“哼!若不是你尚且年幼,到了跟他們一樣的歲數,又怎會比他們差勁絲毫?今日之事你無需插手,一切皆由七曾叔祖我來做主裁決便是!從今往後,但凡膽敢欺淩於你的人,我絕對不會讓他們有好果子吃!”
說到此處,遲長夜稍稍停頓了一下,緊接著便仰頭朝著空中大聲呼喝道:“魂王啊,你何時變得如此心慈手軟啦?既然打算用威壓來嚇唬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那就索性擺出點像樣的陣仗出來嘛!這般不痛不癢的力道,難不成你想要給他們撓癢癢?”
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
長空之下,不計其數的修士們麵露痛苦之色,他們的身軀顫抖著,仿佛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和折磨。那些修為較低的人更是苦不堪言,身體幾近崩潰,已然徘徊在爆體而亡的生死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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