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海王城往東一百多裡處,便是那波濤洶湧、氣勢磅礴的滄溟江入海口了。這滄溟江之水奔騰不息地注入大海,歸海之名正是因此而來。
此時此刻,陽光如碎金般灑落在波光粼粼的海麵上,映照著上方排列整齊的兩排戰艦。其中三艘穩穩地漂浮於海麵之上,另外三艘則高懸於長空之中,它們宛如鋼鐵巨獸一般靜靜地迎風矗立著,仿佛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默默地守護著歸海王城。
遠遠望去,一支浩浩蕩蕩的隊伍如長龍般自長空疾馳而來。隊伍的最前端,是一架體型極為龐大且裝飾奢華無比的玉輦。玉輦之上,端坐著皇甫顓和皇甫明嵩二人。他們氣宇軒昂,神情威嚴,身上散發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玉輦的兩側,則是一列列威風凜凜的侍衛,他們身著華麗的甲胄,手持鋒利的兵器,目光炯炯有神,時刻警惕著四周的動靜。
當這支隊伍行進至海麵上空時,原本緊密排列的六艘戰艦像是接收到了某種指令一般,迅速而有序地向兩側分開,讓出了一條寬闊的通道。與此同時,戰艦上的侍衛們也紛紛單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向著玉輦行禮。
令人嘖嘖稱奇的是,就在那架玉攆穿越過六艘戰艦所組成的防護線之後,長空中竟然憑空顯現出一圈圈巨大的波紋。緊接著,玉輦如同一隻輕盈的飛鳥衝入水麵一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就好似它從未在此出現過一般。
而那六艘戰艦卻在整支隊伍通過之後,又如訓練有素的士兵般迅速合攏在了一起,重新恢複成之前嚴陣以待的模樣。
在那層層疊疊的波紋之中,十幾艘巨型戰艦猶如鋼鐵巨獸般一字排開,氣勢磅礴地橫亙在前方。這些戰艦每一艘都長達數百丈,其巨大的體積令人瞠目結舌,足足是東域戰艦的數倍之大!遠遠望去,它們宛如一座座移動的堡壘,堅不可摧。
而更讓人震驚的是,那些駐守在戰艦之上的侍衛們,個個氣息強大,僅一眼,父子二人竟發現這些侍衛的境界竟然都已達到了渡劫境!並且沒有任何一人低於渡劫三境!
如此眾多的渡劫境強者彙聚於此,實在是令人震撼。
皇甫明嵩一邊靠近戰艦,一邊掃視著一列列嚴陣以待的侍衛,暗中傳音道,“父王,僅僅一些侍衛便擁有如此強大的修為,恐怕這幫人的圖謀定然不小啊。而且,兒子有點不太信,都是凡界界域,他們就能擁有這麼多渡劫境大修士?不會是傾儘家底,拉出來撐場麵的吧?”
皇甫顓麵色平靜如水,十分淡然的回應道,“既是傾儘家底又如何,能衝破神域阻隔,穿過虛空來到這方界域,其實力亦絕對不容小覷。如此長途跋涉,所圖之事怎會簡單?”
“可是父王,如果我們選擇與他們合作,豈不是等同於與虎謀皮?兒子著實有些放心不下。”皇甫明嵩眉頭緊皺,憂心忡忡地說道。
皇甫顓微微搖頭,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與漁陽懷治聯手難道就不是與虎謀皮了麼?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想要從虎口奪食,關鍵還得看自身的手段是否高明。隻要我們足夠謹慎、謀略得當,未必不能從中獲取利益。”
說完這番話,他的眼神變得愈發堅定起來。
父子倆一邊交談著,一邊盯著那十幾艘巨大戰艦。
高高在上如他們二人,隻有在遇到更加龐大的龐人大物時才會感受到壓迫感,就如現在,看著一列列戰艦猶如鋼鐵巨獸一般靜靜地停泊在眼前,皇甫顓渾身熱血奔湧,立誌稱霸整個渾天星域的人,怎會容忍彆人比自己強大?!
幾息之間,戰艦上開始有一道道人影緩緩浮現。
這些人的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息,每一個人的修為竟然都在渡劫七境之上!甚至,渡劫八境和九境的強者更是比比皆是,隨處可見。
看到這一幕,皇甫顓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要知道,他自己可是曆經了數萬年的艱苦修煉,才好不容易突破到了渡劫八境。在如今的滄溟大陸,除了那幾個老不死的薊州八子之外,根本沒有人能夠與他相提並論。然而此刻,麵對眼前如此眾多的高手,他原本引以為傲的頂尖實力在這裡居然受到了壓製,這怎能不讓他感到憋屈和憤怒?
就在這時,打頭的一艘戰艦上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騷動。眾人定睛望去,隻見十幾名衣著華貴的身影悠然自得地負手而立。他們所穿的土黃色道袍極為引人注目,上麵並沒有像其他大多數修士那般繡著象征天地乾坤的卦象,反倒是繡滿了寓意吉祥的鬆鶴圖案。
這些圖案栩栩如生,在陽光下閃爍著淡淡的光澤,仿佛那些挺拔的鬆樹正在微風中輕輕搖曳,而優雅的仙鶴則在空中翩翩起舞。
這般逼真的景象讓人不禁為之驚歎,但同時也讓躲在暗處觀察的皇甫明嵩忍不住低聲嘀咕起來:“哼,還真會故弄玄虛!”
““嵩兒,慎言!”皇甫顓臉色陰沉地提醒道。他那嚴峻的目光如寒芒般射向皇甫明嵩,仿佛要將其內心的衝動與急躁一並壓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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