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無語。
咋還亂給人扣帽子呢?他對天衍宗沒興趣,隻對靈虛真人的項上人頭感興趣。
當即暴露築基後期的修為,麵帶笑容,淡聲開口:“我乃一介散修,是靈虛真人的舊友,來此並無惡意,隻是想與老友敘敘舊。”
那築基初期的修士見對方長得這般仙風道骨,竟然是築基後期的大能,而且還是靈虛真人的舊友。
連忙作揖。
“不知這位前輩如何稱呼?之前是我二人多有冒犯,還請前輩不要怪罪。”
陳平對二人還了一禮,淡笑道:“在下黃飛鴻。”
兩位天衍宗的築基初期修士連忙作揖更深,誓要比陳平矮上一頭。
“黃前輩好,我等這就稟報靈虛長老,實在是當今世道太亂,之前又有個詭異魔修來到宗門斬殺了我宗的唐峰主,這才會如此風聲鶴唳。”
另一位修士趕緊點頭。
“就是就是,這驚魂宗的魔修也太不是東西了,多謝前輩寬宏大量。”
二人說著,當即傳音給上峰。
差點得罪築基後期修士的劫後餘生,和陳平那哪怕做了偽裝也改變不了的仙風道骨氣質,讓二人忘了推衍一番他話中真假。
畢竟二人不過築基初期,撐死了算個好點的內門弟子,連一峰護法都混不上,又被派來看大門,而對方乃是靈虛長老的舊友。
身份修為差距太大,外加陳平說的太過煞有其事,以至於二人下意識便相信了他。
陳平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心下有些奇怪,這跟驚魂宗有何關係?
另一邊。
山峰之上,仙氣繚繞。宮殿富麗堂皇,布置精美大氣,連灑掃的小童都有幾十位之多。
一老者盤膝在後山的一片空地而坐,周遭草木相映,時不時有靈獸飛過。老者麵前,放著龜甲等數種推衍之物,手中不斷掐算推衍著。
又搖了搖龜甲,可無論各種推衍,所有結果全部指向——大凶。
老者喃喃自語。
“不應該啊,為何又是大凶之兆?”
難不成自己真的逃不過這死劫了嗎?
靈虛真人仔細琢磨著,到底是何人要致自己於死地。
宗內,雖同為長老,但也有人看不慣他這般奢靡,認為修道者應該苦修,哪怕宗主給了宮殿也不住,自己修了個僅供住下幾人的小院寒酸度日的也不在少數。
這些人的確有殺自己的實力,但到底都是同門,而且在這個節骨眼上,前線不少弟子與驚魂宗打的難舍難分,他們雖看不慣自己的做派,但應該還沒到要為此殺了自己的程度。
“難不成是外麵的?”
四宗之中,青穗宗作為老大哥,與泣血宗打的那叫一個難舍難分。合歡宗與自己有舊,一群女修不足為懼。
禦獸宗倒是跟天衍宗有些摩擦,但理由如上,不至於為此與天衍宗反目。
那就隻能是來自魔門了。
“可那殺了自己徒兒的魔修,不是已經身死道消了嗎?”
自從愛徒被殺,那修士還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靈虛真人氣到嘔血,根據氣息找,卻怎麼也找不到,推衍也推衍不出,隻能依靠當日對方留下的蹤跡去尋。
要說陣法最為厲害的宗門,一是青穗宗的青月仙子,但人家清冷如謫仙,輕易不收徒,後來收了個說是溫文爾雅的徒弟,指不定現在連孩子都有了。
況且若真是青穗宗的修士,這件事早就被和平解決了。怎還會等到對方上門來尋仇?
二便是驚魂宗。驚魂宗作為魔修,常年與鬼魂打交道。通常來無影去無蹤,所過之處萬鬼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