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陳平這般胸有成竹,副宗主也並未開口質疑。而是待陳平將位置報出,手中掐訣驅動靈器。
片刻後,原本平平無奇的古鏡飛到半空中,放大數倍,足有半人高。鏡中倒映著,正是天衍宗死牢之中。
此地像是一處山洞之中,至多一丈左右大小,周遭山石凹凸不平,裡麵漆黑一片,周遭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隻有兩道鐵鏈鎖著男子的手腕,細細看去那拇指粗的鐵鏈上竟帶著陣陣雷電。在黑暗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隨著那青年男子的每一次動作能放射出陣陣雷劫。
洞口前,像是有一透明屏障,無數文字在屏障之上,靜靜流淌。
洞內之人低著頭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副宗主看著眼前的場景,有些疑惑地看著陳平,不知道他該如何將其斬殺。
然而陳平隻是微微一笑,分出一縷神識操縱著披著隱霧靈霄衣的身外化身,透過身外化身,感知上麵的陣法符文。
副宗主看著鏡中場景,隻見牢房之外空無一人,而陣法卻無風自動,不一會兒便自己消失了。
察覺異響的男子緩緩抬起頭,看向門口,卻不見絲毫有人過來的樣子。
“何人?”
陳平操縱著身外化身,沙啞粗糲的聲音響起。
“要你命的人。”
緊接著一道血紅色的骨刃隨之出現,深深插入他的心臟,金睢不斷掙紮著,弄的鐵鏈跟著叮當作響。
釋放出無數雷劫。
陳平知道眼下陣法被破,想必過不了多久便會來人,下起手來十分乾脆利落。
操縱著身外化身拿著骨刃,一路吸收金睢的血液,血紅色的骨刃越發妖冶,隨著一陣紅光閃過,竟直接晉升到下品靈器。骨刃劃到金睢丹田之處,隨著一聲慘叫,將其尚未凝結成丹的丹田儘數摧毀。
神識探去,已經已全無生機。
大仇得報,副宗主長長鬆了一口氣,終於死了。
自己這個當娘的也終於稱職了些。
然而,還是不免讓她有些暗暗心驚,從那鏡中,依稀能辨認出對方是用了上品靈器隱匿身形,如果她猜的沒錯,那人手中的應該也是可升級的靈器,隻是因為見血太少,這才隻升到了下品。
這人跟陳平是什麼關係?為何能這般為他出生入死,而且看那靈器的高度應該不是女修才對。
陳平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謎團,讓她不由自主地去多想。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陳平也不再多待,起身告辭,回到自己的殿中。
隨後操縱著身外化身迅速撤離。
然而,數十名築基後期的天衍宗核心弟子,早已將山洞團團圍住。
叛徒金睢剛被帶來沒多久,因為他的一己之私,天眼宗修士填進去多少命來?宗主長老們正在商議如何處置,特地讓人在此處布置重重陣法又有上品靈器困龍鏈將其牢牢困住。
沒想到這才短短一天竟出了岔子。
困龍鏈未斷,人卻死了。
眾修士臉色十分難看。
這讓他們如何跟宗主交代?為首的青年修士目光如炬,一寸一寸掃過不足一丈大小的山洞。一個人影也無,而陣法確實是被解開了,人也死的不能再死了。
為首的青年修士當即掐指測算,冷聲開口:“應當還在此處,給我一寸一寸的查,我就不信了他能長翅膀飛了不成?”
緊接著,數名修士幾乎要將原本就不算寬敞的山洞占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