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如有夢情長在,君若無情我便休。”
副宗主抬手,寒光一閃,掌心攤開,一縷青絲齊齊削下。
“宗主深明大義,我等佩服,但既然宗主已做決斷,那我等便相忘於江湖,兩不相欠。”
一縷青絲落下,現場數萬名泣血宗弟子,大戰過後也有數千人,沒有一人敢出聲。
宗主眉頭微皺,但也並未拉下麵子挽留。
水寒月看著母親的動作,眸中帶著哀傷。
在母親稱病父親趁機奪權的時候,她沒哭,在父親當著眾修士的麵替新任聖子正名時她沒哭,可她看著這樣的母親,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
是恨。
是恨自己的無能,也恨父親為何不能像母親當年那般,哪怕分居兩地多年,在尚未危及到生命之前,也從未對任何修士假以辭色過。
對父親的稱呼也從爹爹變成了宗主。
“宗主與母親之間的事,寒月不好參與,但無憑無故宣布聖子成為下一任宗主,弟子絕不同意。”
水寒月看向一旁的聖子。
“不過既然宗主已經決定由聖子擔任下一任宗主之位,還請宗主允許,由弟子與其比試一場,也叫弟子位置讓得心服口服。”
水寒月雖為地靈根,但在半步金丹停留許久,而水楚狂雖是天靈根,但經驗到底沒有她這般深厚。
雖說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心的肉就是比手背多。
但當著眾弟子的麵,聖子聖女地位相同,他也不好太過明顯。
宗主的目光轉向一旁默不作聲的陳平。
“陳平,你怎麼看?”
宗主說著,給陳平使了個眼色。
副宗主和水寒月的目光也看向陳平。
陳平就好像沒看到一般,轉而看向水寒月。
之前努力苟,不就是為了在關鍵時刻不受製於人嗎?眼下修為夠了,底牌有了,那還理他個der。
“既然聖女想,那便按照聖女的意思辦吧。”
宗主臉色一沉,但眼下當著眾多弟子的麵,水寒月提出來的要求也合情合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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