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請上座。”李文龍輕輕一揮手,示意林蕭坐在那精心雕琢的紅木椅上,眼神中閃爍著難以捉摸的光芒。林蕭微微頷首,仿佛一陣清風掠過,無視了旁邊保鏢那幾乎能噴出火來的怒視,徑直走向座位。而李文虎,早已像隻受了驚的小貓,悄悄躲到了他兄長那寬大的背影之後。
“林先生此來,有何貴乾呢?”李文龍的眼神如同深邃的潭水,一邊慢條斯理地品著手中的龍井,一邊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小事一樁。”林蕭輕笑,語氣中帶著幾分雲淡風輕,“前兩日,我與貴公子有點小誤會,結果這位虎哥今晚便熱心地想要‘邀請’我來府上一敘。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主動挑事,但若是事找上門,也從不退縮。”
李文龍聞言,眉頭微微一皺,轉頭看向身旁的李文虎,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一切:“啊虎,確有此事?”
李文虎在兄長麵前瞬間變得如同溫順的羔羊,連連點頭,聲音細若蚊蚋:“是,是的。”
“哈哈,原來是犬子魯莽,傷了林先生。不過,些許皮外傷,無足掛齒。”李文龍笑得那叫一個和氣生財,“既然林先生親自登門,這份誠意,李某心領了。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李先生真是胸襟寬廣,令人敬佩。”林蕭微笑著回應,仿佛一切恩怨都已隨風而去,“那麼,在下就不打擾了。”
正當林蕭起身欲離,李文龍卻突然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林先生,且慢!”
他向李文虎和保鏢使了個眼色,兩人如同接收到無聲的命令,悄然退出了房間。隨著“哢嚓”一聲,辦公室的門緩緩合上,將外界的喧囂隔絕在外。
“林先生,李某還有個不情之請。”李文龍緩緩起身,目光如炬,緊緊鎖住林蕭,“敢問林先生,師承何處?”
林蕭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哦,原來是這個問題。但很抱歉,師門有嚴格的規矩,一旦下山,不得向外人透露半點師門信息。不過,李某觀察力敏銳,我倒是對李先生的武功有些好奇。瞧您這雙手,寬厚有力,色澤深沉,定是修煉了一門非同小可的掌法吧?”
說著,林蕭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李文龍那雙布滿歲月痕跡卻仍顯強勁有力的手上,仿佛能透過皮膚,看到那隱藏在其中的深厚內力。李文龍被這一番話說得心中一動,不由得重新審視起眼前的年輕人來。
“哼,看來林先生也是個中高手,李某這點微末技倆,在您麵前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李文龍嘴上雖這麼說,心中卻對林蕭的身份更加好奇了幾分。
這場對話,就像是一場高手間的無聲較量,每一個眼神、每一句話都暗含機鋒,讓人不禁遐想連篇。而林蕭的師門之謎,就像一團迷霧,籠罩在兩人之間,讓人想要一探究竟,卻又無從下手。李文龍心中猛地一顫,仿佛被對方的話語直擊要害,他萬萬沒想到,這位名叫林蕭的年輕人,僅僅是一句話,就精準地揭開了自己武藝的神秘麵紗。這不禁讓他暗暗驚歎,愈發確信林蕭定是某位隱世高人座下的高徒,那份敬畏之情油然而生,生怕一不小心觸怒了這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林先生真是慧眼如炬,李某這點三腳貓的功夫,怎敢妄稱掌功,不過是些粗鄙的鐵砂掌罷了。”李文龍擺出一副謙遜至極的姿態,言語中帶著幾分自嘲。
林蕭心中暗自思量:“原來是鐵砂掌,這門功夫若是練到極致,同樣能發揮出驚人的威力。”他麵上依舊波瀾不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說道:“鐵砂掌若是能精進到一定境界,也是一門不容小覷的外家功夫。既然李先生擅長掌法,那在下就鬥膽露一手,讓李先生品鑒一二。”
言罷,林蕭悠然自得地伸出手掌,輕輕搭在那張質地堅硬的實木辦公桌上,一股暗勁悄然湧動,仿佛無形的波濤,自他的掌心奔湧而出,無聲無息間,桌麵上竟浮現出一個清晰的掌印,淺而有力,宛若天成。
“後會有期!”林蕭輕輕抱拳,轉身邁向門口,步伐輕盈,如同雲端漫步。
李文龍目瞪口呆,望著辦公桌上那個清晰可辨的手掌印,嘴巴半張,半晌合不攏,眼中滿是震撼與不可思議。他顫抖著手指,緩緩走向那個掌印,指尖輕輕滑過每一寸痕跡,仿佛在觸摸一個不可思議的奇跡。
“這……這便是傳說中的內功嗎?”李文龍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幾乎要衝動地衝出門去,懇求林蕭收自己為徒,教他這等超凡脫俗的武藝。然而,理智告訴他,對方連師承都不願透露,收徒之事更是遙不可及。更何況,自己已年過半百,五十三歲的身軀再想從頭練起,無疑是癡人說夢。
“還好沒有徹底得罪這位高人,否則一旦他背後的師門介入,我這條老命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李文龍暗自慶幸,江湖中人,最講究的就是門派之情,得罪一人,便是得罪了整個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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