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深知周天雄的報複之心如同暗流湧動,但林蕭並未立即采取行動。畢竟,周天雄並非街頭巷尾的小混混,而是國家機構中的一員,對付他,不能簡單粗暴地使用威脅手段。而且,若非李文龍誤以為林蕭背後有神秘師門撐腰,這件事恐怕也不會如此輕易地化解。
然而,周天雄作為國家機構的人,若想對他動手,也絕非易事。他不可能無中生有,總得有個合理的理由。而暗地裡的那隻黑手,林蕭相信,隻要他聯係上李文龍,李文龍定會透露一些信息給他。到時候,即便是周天雄,也不得不有所顧忌。至於李文龍是否會將自己猜測的那個師門之事告知周天雄,林蕭不得而知,但至少李文龍會告訴周天雄,龍虎幫將不再插手此事。這份顧忌,便是林蕭爭取來的寶貴時間,足以讓他從容布局,思考如何智取而非硬拚。
二十幾分鐘後,林蕭駕駛著他的愛車緩緩駛入豐源小區。他脫下外套,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而今已全身而退,回歸了平凡而溫馨的家。
與此同時,在市第一人民醫院的某高級病房內,周天雄正眉頭緊鎖,撥通了李文龍的電話。“李文龍,這次的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即將掀起一場風暴。“林蕭那小子,就像泥鰍一樣滑,咱們到底抓沒抓到他的尾巴?”周天雄一進門,話鋒如刃,直指要害,仿佛整間屋子都被他這句話切割成了兩半。
電話線的另一端,李文龍的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舊照片的邊緣,那是他年輕時與一群兄弟的合照,那時的他,眼睛裡燃燒的是不滅的火焰,而現在,那些火焰被歲月的風霜漸漸吹滅,取而代之的是沉穩與內斂。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對於周天雄那命令式的口吻,他心底依然翻騰著不忿的浪花,但理智告訴他,衝動是魔鬼,尤其在這個敏感的時刻。
“周副局長啊,您聽好了,我們龍虎幫的船隻已經掉頭,不再卷入這場風浪了。而且,我得給您透個底兒,林蕭背後的那片海,深不見底,暗流湧動,咱們的小船,怕是經不起那番折騰。”李文龍的話語裡帶著幾分戲謔,幾分警告,仿佛是在講述一個古老而神秘的海上傳說。
周天雄一聽,電話那頭傳來的不是好消息,而是晴天霹靂,他的咆哮聲瞬間穿透了電話線,仿佛要震碎對方的耳膜:“李文龍,你這是在給我下戰書嗎?!”這咆哮,如同猛獸出籠,卻也在不經意間驚擾了病房內的寧靜。
病床旁,一位溫婉的中年女子輕輕皺起了眉頭,她的目光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她輕聲細語,卻字字如錘:“雄哥,孩子剛睡下,咱們能不能……”她的話語如同春風拂過湖麵,讓周天雄那狂風暴雨般的怒火瞬間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溫順。
“抱歉,婉兒,是我失態了。”周天雄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歉意,幾分無奈。他掛斷電話,臉色陰沉得能擠出水來,走到妻子麵前,低聲說道:“李文龍那老家夥,竟然要退縮,他說……”
“噓——”婉兒輕輕將手放在他的唇上,示意他出去說。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滿是對兒子的疼愛與對未來的憂慮,輕輕帶上病房的門,仿佛也將那些紛擾暫時留在了門外。
而病房內,周文,這個看似沉睡的少年,卻在父母離開的那一刻,悄然睜開了眼。他的眼神裡沒有了往日的純真,取而代之的是對“林蕭”這個名字深深的怨念。今天,醫生的話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進了他的心:“你體內殘留的毒素,與當年林蕭案中受害者體內發現的一致……”
“林蕭,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周文在心中暗暗發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複仇的火焰,仿佛一隻被激怒的幼獅,正蓄勢待發,準備在未來的某一天,向那個讓他家庭支離破碎的名字,發起致命的一擊。在那幽暗扭曲的心海深淵,周文胸中的恨意如同被狂風卷起的烈焰,肆意燃燒,無休無止,直至它洶湧澎湃地淹沒了理智的堤岸。他的雙眸,不再是平凡的黑褐,而是奇異地燃起了火紅色的光芒,宛如地獄之火,在眼眶中跳躍,映照出一張因極端情緒而扭曲的臉,詭異得讓人心生畏懼。
“林蕭所賜予我的每一分痛苦,我將以百倍千倍償還,我周文,在此立誓!”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決絕,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帶著刻骨的恨與複仇的渴望。
正當這股恨意凝聚至時,病房的一角,空氣似乎輕輕顫動,一個悠遠而神秘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如同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辰,卻瞬間吸引了所有注意:“你,對林蕭的恨,如此深沉?”
周文猛地轉身,動作卻在這一刻凝固,仿佛被無形的鎖鏈緊緊束縛。病房外的腳步聲急促響起,周天雄和他的同伴帶著一臉困惑與緊張闖入,但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瞠目結舌,忘卻了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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