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燕子說:“我認為你們的意見雖然有一定道理,但是,劉夢石的想法,我們也不能夠包辦代替。現在有的人結婚後生下孩子後,合不來的也一樣離婚,何況,劉傻子與小梅隻是雙方有好感,並沒有確定愛情關係。”
劉媛媛說,我認為,代榮的最後選擇沒有錯,代榮熱愛他熟悉的工廠;葉靜不願意離開四川,不願意離開她喜歡的企業,選擇離開代榮,重新找一個丈夫也沒有錯。因為他們結婚後,不能夠調動工作,兩地分居相互難以互相照顧也是事實。
程萍說,沈明貴,還是繼續講述劉傻子的愛情故事吧。沈聰明說:“讓穿越號機器人手機來講述吧,劉傻子自己的自傳裡有這個故事。”夏青打開穿越號機器人手機的夢幻功能,機器人手機變化的機器人開始用劉夢石的聲音來講述故事——
事後,師兄小趙問我:“你是一個軟骨頭,人家捉弄你,為什麼你不發惱。”“那小萬說他是開玩笑嘛。”“你有點呆,那小梅願意與你談朋友,你怕什麼?”“我就是一輩子不談朋友,也不去挖人家的牆角。”
小趙對他的女朋友、油漆車間黨支部副書記小遊說:“劉夢石是個老實人,你能不能幫他介紹一個女朋友。”一天,小遊來找我:“我妹妹有個同學的母親多病,想找個男朋友照顧她母親,你看行不行?”
我點了點頭,那天晚上七點,小趙陪我來到解放公園大門口,不一會,小遊帶著一個女子來了。我稍加打量,發現這女子身材苗條,眼睛不大,皮膚黑黑地,雖然談不上漂亮,但對得起觀眾。她姓朱,與我同年,她讀書留過一級,是六九屆的初中畢業生。小朱的父親解放前是拉黃包車的,在她三歲時父親病死了。在餐館工作的母親守寡拉扯她和她的兩個哥哥。她大哥在攀枝花鋼廠救火負重傷,至今在家病休吃勞保,二哥因為在外麵打架進了牢房。她的母親已經退了休,餐館的工作由小朱頂了。
小朱嫌我是鍋爐工,雖能寫寫畫畫,也換不了幾個錢,加上我有弟妹六個,不大想談。小遊對她大擺我的優點,說我這人老實,談朋友受捉弄也不發火。小朱笑開了。我們分手約定第二天在三陽路汽車站見麵,等了一會兒,我看見一個長辮子的女子來了,叫了一聲,那女子用奇怪的眼神掃我,我知道認錯人了,好不尷尬。
不知不覺地等了一個半小時,沒見到她的人影,便失望地回家了。第二天,介紹人小遊告訴我:“你昨天晚上是不是等了一個半小時。”“你怎麼知道?”“她聽我說過你的故事,小朱不相信你真能夠等那麼久,就和她的一個同學在馬路對麵觀望,看你到底有多大耐心。她被你的耐心感動了,同意我今天晚上帶你上門。”
她家住在三陽路板橋巷一個板壁房的二樓,窄小的樓梯鬆動搖晃,一走一響。樓上沒有窗戶,隻有天窗透著亮,大白天,房裡必須開燈,因光線太暗了。小朱的母親滿臉皺紋,完全是個飽經風霜的老人。她有哮喘病,天氣一冷,就得躺在床上。我幾乎每天下班就往她家去給她母親倒茶,給她母親倒痰盂。老人說:“小王這伢蠻實在,你們成婚吧。”小朱還有點猶豫。“
後來,我由於不小心差點引起一場大火,結果因禍得福。
那是春節前夕,家家戶戶炸丸子,小朱家的小鐵爐子就擱在房子中間,八平方的房子裡有兩張床,一個方桌,特彆窄小。小朱叫我將一籃炸好的丸子往梁上的鉤子上掛,不防鉤子斷了,籃子掉下來,正好砸在油鍋裡,油鍋翻了,火與油在地板上像火蛇亂竄,小朱嚇呆了,她母親嚎啕大叫:“完了,完了,要被燒死了。”我什麼都顧不得了,看見床上有棉被,抓過來就往地上撲,將地板上的火蓋熄,爐子外麵著火了,火往地板上蔓延。我趕緊將被子一下包住爐子,抱在懷裡往樓下衝去。這場火燒了一床棉被,使我的衣服被燒破了,手燒起了泡,。但是我慶幸,由於撲救及時,沒造成大的損失,要遲幾分鐘,棉被撲不滅火,幾十家木板房都會葬身火海。想起來,真可怕。
她母親對小朱說:“這是個不怕苦的青年,我看你就跟他吧。”1980年,我28歲,小朱與我結婚。戀愛結束了,我有點感觸,以為戀愛真像過河一樣,不知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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