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小鎮,向來是寧靜而祥和的,宛如一幅溫婉的水鄉畫卷。白牆黑瓦的房屋錯落有致地排列著,青石板鋪就的街道蜿蜒曲折,貫穿整個小鎮。清澈的河流在鎮中緩緩流淌,河麵上倒映著岸邊依依的垂柳和古樸的石橋。
秀荷的繡坊就坐落在這小鎮的繁華地段,一座典雅的二層小樓,門頭掛著一塊精美的牌匾,“秀荷繡坊”四個字筆力遒勁,在陽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繡坊的門口擺放著幾盆精心養護的蘭花,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然而,平靜的日子卻被戰爭的陰霾無情地打破。那原本湛藍如寶石般的天空,如今時常被滾滾的黑煙所遮蔽。刺耳的警報聲突兀地劃破小鎮的寧靜,人們的臉上不再有往日的從容與閒適,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和憂慮。
秀荷,這位經曆過無數風雨的堅韌女子,此刻正站在繡坊的二樓窗前,神情凝重地望著窗外那被戰爭陰影籠罩的世界。她身著一件淡藍色的絲綢旗袍,旗袍上繡著精美的荷花圖案,針腳細密,色彩淡雅。她的頭發整齊地梳成一個發髻,用一根鑲嵌著珍珠的發簪固定,幾縷碎發垂落在她白皙的臉頰旁,更添了幾分柔美。但此刻,她那美麗的眼眸中卻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這戰爭,何時才是個頭啊?”秀荷喃喃自語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憤怒。
繡坊內,繡娘們也都停下了手中的針線活,聚在一起低聲議論著。
“聽說前線戰事越來越吃緊,好多地方都淪陷了。”一個年輕的繡娘,名叫小翠,她麵容清秀,一雙大眼睛裡滿是驚恐。此刻,她的聲音微微顫抖,手中緊緊攥著一塊繡了一半的手帕。
小翠身穿一件淺藍色的粗布衣衫,衣服上有幾處補丁,但卻十分乾淨整潔。她的頭發簡單地梳成兩條辮子,垂在胸前。
“這可怎麼辦啊?我們繡坊的生意本來就因為戰爭受到了影響,要是再這樣下去,我們都要沒飯吃了。”另一個繡娘,名叫阿珍,她身材嬌小,皮膚黝黑。此刻,她的臉上布滿了愁雲,手中的繡針無意識地在布料上戳著。
阿珍身著一件灰色的粗布褂子,頭發隨意地挽在腦後,用一根木棍彆著。
秀荷深吸一口氣,轉身走進繡坊內,她的目光掃過每一位繡娘的臉龐,語氣堅定地說道:“姐妹們,彆慌。戰爭雖然可怕,但我們不能就這樣被它打倒。隻要我們齊心協力,一定能度過這個難關。”
她的聲音清脆而有力,仿佛有一種神奇的力量,讓原本慌亂的繡娘們漸漸安靜下來。
隨著戰爭的不斷蔓延,物資的匱乏愈發嚴重。曾經繁華熱鬨的集市如今變得冷冷清清,商家們紛紛關門停業,街道兩旁的店鋪門窗緊閉,門上的招牌在風中搖搖欲墜。
秀荷為了尋找繡坊所需的原材料,不得不四處奔波。那是一個清晨,天還未亮,整個小鎮還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秀荷早早地起了床,她簡單地洗漱一番,穿上一件深藍色的粗布長衫,長衫的袖口和領口都有些磨損。她背上一個破舊的布包,準備出門。
她的丈夫趙俊從廚房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熱氣騰騰的饅頭,遞給秀荷:“秀荷,吃點東西再走吧,這一路上不知道要走多久呢。”
趙俊身材高大,麵容剛毅,眼神中透露出對秀荷的關心和擔憂。他穿著一件藍色的短褂,上麵打著幾個補丁,顯得有些破舊。他的頭發有些淩亂,臉上還帶著幾分倦意。
秀荷接過饅頭,微微一笑:“俊,你彆擔心,我會小心的。繡坊不能沒有原材料,姐妹們還等著我呢。”
說完,她轉身走出家門。
外麵的天空陰沉沉的,仿佛隨時都會下起雨來。秀荷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泥濘的小路上,路邊的野草在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她走過一片片荒蕪的田野,曾經金黃的麥浪如今隻剩下枯黃的秸稈。
經過幾個小時的跋涉,秀荷終於來到了一個較大的城鎮。這裡的集市也不像往日那般熱鬨,隻有幾個零星的攤位在出售著一些物品。秀荷急切地尋找著賣絲線和布料的攤位。
終於,她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個小小的攤位。攤主是一個年邁的老人,他的臉上布滿了皺紋,眼神中透露出無奈和疲憊。
秀荷走上前,禮貌地問道:“老人家,您這有絲線和布料嗎?”
老人抬起頭,看了看秀荷,歎了口氣:“姑娘,現在這世道,絲線和布料可不好找啊。我這隻有一點點,而且質量也不太好。”
老人身穿一件灰色的長袍,長袍上沾滿了汙漬,顯得十分破舊。
秀荷看了看,咬了咬牙:“老人家,您先給我看看吧。”
老人從攤位下麵拿出一個破舊的包裹,打開裡麵是一些顏色暗淡、粗細不均的絲線和幾塊有瑕疵的布料。
秀荷的眉頭微微皺起,但她還是說道:“老人家,這些我都要了,多少錢?”
老人猶豫了一下,報出了一個價格。秀荷從懷裡掏出一個布錢包,數出了裡麵僅有的幾張鈔票,遞給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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