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如詩,輕輕地覆蓋了整個小鎮。泛黃的樹葉如同被歲月染黃的記憶,悠悠飄落,鋪滿了小鎮的街道。秀荷的繡坊就坐落在這寧靜小鎮的一角,那古樸的建築在秋風中顯得有些落寞。
秀荷身著一件素雅的淺藍色長衫,長衫上繡著幾枝淡粉色的桃花,針腳細密,栩栩如生。她下身搭配著一條黑色的棉麻長裙,裙邊微微磨損,透著歲月的痕跡。她的頭發整齊地梳成一個發髻,用一根銀質的發簪彆住,幾縷碎發在秋風中輕輕飄動。秀荷的麵容略顯憔悴,原本明亮的雙眸如今布滿了血絲,眼神中卻依然透著堅定和不屈。
她緩緩地踏入繡坊的大門,繡坊內彌漫著絲線和布料的淡淡香氣,可那往日裡熱鬨而有序的工作場景卻已不再。秀荷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千斤的重量。她走進大堂,望著那空蕩蕩的繡架,心中一陣刺痛,仿佛那空蕩的繡架是她內心深處的傷口,正在無聲地流血。
“這可如何是好?”秀荷喃喃自語,聲音中帶著無儘的憂慮和疲憊。
此時,繡坊的管事張嫂和財務李伯已經在會客廳等候多時。會客廳的布置簡潔而古樸,木質的桌椅散發著歲月的沉香。張嫂身著一件深藍色的粗布褂子,頭發簡單地綰在腦後,臉上的皺紋如溝壑般深刻,寫滿了生活的滄桑。李伯則穿著一身灰色的長衫,戴著一副老花鏡,手中緊握著賬本,眉頭緊鎖。
秀荷走進會客廳,在主位上緩緩坐下,目光掃過張嫂和李伯,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張嫂,李伯,咱們繡坊如今麵臨著人才流失的危機,大家都來商量商量,得趕緊想出個應對的法子。”
李伯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聲音略顯低沉:“秀荷啊,這提高繡娘們的薪資待遇,確實是個留住人的辦法。但咱繡坊如今的資金狀況,實在是有些捉襟見肘啊。”說著,他將手中的賬本翻開,指著上麵密密麻麻的數字,“你看,這各項開支加起來,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目。若是再提高工錢,怕是繡坊的資金鏈會出問題。”
秀荷微微皺眉,目光落在賬本上,沉思片刻後說道:“李伯,我明白您的擔憂。但繡坊沒了繡娘,就如同船沒了槳,根本無法前行。咱們還是得想辦法,哪怕再困難,也得先把大家留住。您再仔細核算核算,看看能不能從其他方麵節省一些,儘量在不影響繡坊正常運轉的情況下,給繡娘們提高一些工錢。”
張嫂在一旁插話道:“秀荷妹子,就算咱提高了工錢,也不一定能留住所有人啊。如今外麵的世界變化快,新興行業層出不窮,給出的待遇說不定比咱們好得多。而且,有些人可能不僅僅是為了錢,也許是覺得在咱們這沒什麼發展前途。”
秀荷抿了抿嘴唇,眼神堅定地說:“張嫂,您說的有道理。但咱們不能就這樣放棄,除了工錢,咱們還得從其他方麵想辦法。比如改善繡坊的工作環境,給大家提供更多的福利。就像增加一些休息時間,定期舉辦一些活動,讓大家在繡坊裡能感受到溫暖和關懷。”
三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會客廳裡一時安靜得隻能聽見窗外秋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
過了好一會兒,秀荷打破了沉默:“李伯,您這兩天辛苦一下,儘快按照咱們商量的,製定出一個詳細的薪資調整方案。張嫂,您負責去采購一些新的桌椅和照明設備,把工作間重新布置布置,讓大家能有一個更舒適的工作環境。記住,采購的時候一定要貨比三家,既要保證質量,又要控製成本。”
張嫂和李伯點頭應下,起身準備去辦事。秀荷又補充道:“還有,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要及時跟我說,咱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張嫂和李伯離開後,秀荷獨自在會客廳裡坐了許久。她望著窗外那隨風飄落的樹葉,心中思緒萬千。想起當初創辦繡坊的艱辛,一路走來的風風雨雨,她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繡坊就這樣垮掉。
第二天清晨,天還未亮,秀荷便起身前往市場挑選桌椅和照明設備。市場裡人頭攢動,喧鬨聲此起彼伏。秀荷一家一家地詢問價格,對比質量,為了能節省每一分錢,她與商家們費儘口舌地討價還價。
“老板,您這價格太高了,能不能再便宜點?”秀荷拉著一位賣桌椅的老板說道。
老板一臉為難:“姑娘,我這已經是最低價了,真的不能再少了。”
秀荷不肯放棄:“老板,我是真心想買,但您這價格確實超出了我的預算。您就當是照顧一下我的生意,給我個實惠的價格。以後我繡坊要是還需要什麼,都來您這買。”
經過一番軟磨硬泡,老板終於鬆了口,給了秀荷一個相對優惠的價格。
秀荷滿心歡喜地挑選好了桌椅,又馬不停蹄地去挑選照明設備。一天下來,她累得腰酸背痛,但看著采購到的物美價廉的物品,心中又充滿了希望。
回到繡坊,秀荷顧不上休息,立刻和工人們一起動手布置工作間。她親自搬桌椅,掛燈具,額頭上的汗珠如雨般落下,卻絲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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