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家裡那要是折損了一個勞動力那可是致命的,一年的收成就等於一年的溫飽。
收成要是不好,全家都要挨餓。
但同情隻是一瞬,因為以元君瑤現在的生活水平可不靠那幾畝田。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一切都是我婆母作惡,我也沒辦法啊,要不是為了孩子,我,我也活不下去啊!”
殷三娘抹著淚,哭的十分可憐,不少女人都對她起了同情心,就連齊梅香都忍不住心軟了,除了知道她真麵目的元君瑤。
元識生無奈道:“不然還是算……”
“不能就這麼算了。”元君瑤打斷了他的話,冷聲說道:“張家一共四個孩子,張虎死了,張花被賣了,賣了五十兩,現在就剩兩小孩,其中隻有一個是你親生的。
你少裝可憐,賠償拿不出來那就用糧食抵債,你們家的人是人,命是命,我家的人就不是人了,命不是命了是吧?”
“什麼,賣孩子了?”
“還賣了五十兩呢,真是狠心啊!”
“就是,太狠心了,現在又不是吃不起飯,居然還賣孩子。”
從前災荒年的時候那是沒辦法,現如今太平盛世居然賣孩子,真是令人不齒。
元君瑤將局勢反轉,殷三娘眼底閃過恨意,隻得又哭訴道:“先前家中條件還是挺好的,後來花了全部家底給家裡的老大娶媳婦,再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家裡飯都吃不起了,這才把孩子給賣了啊。”
齊梅香和元識生齊齊臉色大變。
他們明明才是受害者,怎麼反而還變成罪魁禍首了?
齊梅香看殷三娘的眼神很冷,對自己剛才的同情十分的悔恨。
她怎麼會同情殷三娘,這殷三娘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眼看著大家的眼神又變了,元君瑤淡笑道:“確實是發生很多事情,我嫁去一個月,張來福就欠了兩次賭債,一次二兩,一次八兩,我沒嫁過去之間欠了多少我就不知道了。
我隻知道張來富和我說,他就這麼一個弟弟,身為兄長要多幫襯,所以家裡的事情全都是張來富做的,家裡所有的進項都是他賺的,而家務事全是我做的。”
元君瑤不多說,一切隻點到為止,至於具體如何,那就不用她多說了,大家大可自行腦補,並且大槐村的人也都有目共睹,而這元家村裡,也有不少人在大槐村有親戚。
殷三娘暗自咬牙,實在是沒想到元君瑤這麼難纏,她隻得說道:“我婆母已經死了,我不知道她賣掉張花的銀子藏在哪裡。”
元君瑤眼眸微轉,笑道:“我知道,我去問問宋春蘭就是了。”
她的話引的大家後背一陣發涼,那人都死了你怎麼問?
難不成問鬼?
元君瑤當然不可能去問鬼,她不過剛才做飯的時候查了監控,看見了宋春蘭把銀子藏在哪裡。
看過元君瑤憑空取物的元識生選擇了沉默。
齊梅香不放心地問道:“你怎麼問,那人都死了。”
元君瑤自信一笑,說道;“放心,我有把握。”
她走到宋春蘭的屍體前念念有詞,煞有其事的模樣看的全場的人都不敢吭聲。
不一會她便說道:“宋春蘭的銀子藏在堂屋神龕後麵。”
殷三娘一臉疑惑,很顯然她是不知道宋春蘭的銀子藏在哪裡。
賣張花一共賣了五十兩,買東西買了幾兩,張來福被抓走上下打點花了不少,現在應該還剩三十來兩,賠償十五兩後還能剩個十來兩,也不至於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