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姣月是大家族教導出來的千金。
她和冷綰歌都很自信,骨子裡自帶的倨傲和高貴。
但不同的是,一個所得到的教育是不可輸於他人,身上背負著家族的興旺榮辱。
一個是在愛裡長大,對她沒有任何要求,隻要她能好好愛自己就好。
所以楊姣月比較強勢,什麼都要掌握在自己手裡。
冷綰歌則比較理智,無欲無求。
沈文裕來到沈少哲的院子時。
小蝶的屍體剛被抬出去。
院子裡大灘的鮮血,下人正在處理。
小蝶幾乎是全裸,白皙的後背此刻布滿青青紫紫的痕跡,看起來極其駭人,抬在擔架上,雙手耷拉著,隨著走動無力的晃動著。
沈文裕位居高位,什麼沒見過,但是此刻還是眉頭緊鎖,臉色難看。
他知道楊姣月手段向來狠辣,這便也是他不願意和她親近的原因。
冷綰歌善良溫柔,從不會如此苛待下人,更不會如此把所有的錯誤都推到彆人身上。
小蝶的事情,其實很大一部分責任在沈少哲。
書房裡,楊姣月靠坐在椅子上,身旁的下人正在給她揉捏額頭,可見她是被氣的不輕的。
沈少哲躺在榻上,神色有些萎靡。
說到底,沈少禹是黑袍神將的事情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夫人,老爺來了。”
身旁的嬤嬤小聲提醒。
楊姣月扭頭便看見沈文裕站在書房門口,她立即起身屈膝。
“給老爺請安。”
沈文裕神色淡漠,語氣疏離。
“嗯。”
楊姣月在沈文裕這裡得到的永遠是冷漠,她此刻正是火大的時候,所以語氣難免有點不好。
“麻煩老爺考考少哲,相比他哥哥差多少。”
沈少哲聞言極其不樂意。
“我不一定會比他差,雖然他如今是戰功赫赫。”
沈文裕望著這個自大的兒子,眼底滿是失望。
楊姣月瞪了他一眼,罵道:“你閉嘴,聽你父親的。”
她到底還是個後宅夫人,其實懂的也不多。
真正學問如何,還是得沈文裕來試探。
楊皎月不懂,科考可不止是考學問,光精通詩詞有什麼用?
沈文裕淡淡道:“你出去吧。”
楊姣月自是不願意出去。
沈文裕見狀也不多說,因為楊姣月就是這樣。
事事要把控,哪怕自己完全不懂。
沈文裕先是隨意取了一點書中內容,沈少哲答的還算是流暢。
楊皎月稍稍鬆了一口氣,這一刻隻覺得自己的兒子還不算是完全沒用。
沈少哲亦是自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