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薑長尋。
薑長尋癱坐在貴妃榻前,是真的覺得天都塌了。
如果這件事情非要有什麼要犧牲的話,那他寧可犧牲的是他。
可為什麼偏偏是他的女兒。
她才二十多歲,還沒嫁人,她怎麼能遭受的住這個打擊。
在薑長尋絕望的哭泣聲中。
薑雲珠猛的驚醒,她一臉驚懼,猛的坐起,雙手抱胸將自己縮在了榻上,嘴裡還在驚恐的喊著。
“不要不要,不要這樣對我,不要”
“珠兒彆怕,沒事了沒事了。”
崩潰中的薑長尋還是第一時間去安撫女兒的情緒。
但薑雲珠已經應激,她對男人下意識抗拒,抵抗尖叫的更加厲害。
“滾開,不要碰我,滾開啊!”
薑長尋難過的後退兩步,哽咽的說道:“雲珠,我是爹啊。”
薑雲珠隻抱著自己,瑟瑟發抖的哭泣道:“不要碰我,我求你們了,你們不要碰我。”
很難想象她經曆了什麼,沈少禹已經很自覺的出去了。
元君瑤走上前,溫聲安撫道:“沒事了,彆怕。”
薑雲珠漸漸清醒,感覺蒙在眼前的迷霧漸漸清晰。
她緩緩抬眸看向了元君瑤,一時間萬般委屈湧上心頭,嚎啕大哭了起來。
元君瑤抱著她,心疼的安撫著。
她哭,薑長尋也跟著哭,心疼到不行卻又無可奈何,畢竟事情已經變成這樣了。
誰知那朱遠清會如此陰險,明明答應了他,隻要他說出元識生一家的位置,他便不會對他的妻女做什麼。
薑雲珠緊緊抱著元君瑤,哭著,斷斷續續的說道:“好多,好多人,他們扒我衣服,他們嘴裡,嘴裡說著十分惡心的話”
元君瑤紅著眼睛,忍著哭意說道:“沒事了,現在沒事了。”
饒是她鐵石心腸,此刻也是無比難受。
薑長尋咬牙切齒的說道:“朱遠清這個畜生,我要殺了他。”
元君瑤想到還在空間裡的朱遠清,冷聲說道:“沐可容我已經殺了,但是朱遠清我還留著,就那麼殺了他實在是太便宜他了,千刀萬剮也不足以泄憤。”
薑長尋雙眸猩紅的說道:“他人呢,他在哪?我要殺了他!”
元君瑤說道:“我這就去把他帶來,你先安撫雲珠。”
稍後,許氏和薑長尋的父母也都先後醒了過來。
“雲珠,雲珠啊。”
兩位老人的情緒很是激動,屋裡頓時哭聲一片。
元君瑤走出房間,內心的沉重這才消散一些。
沈少禹站在門口,他拍了拍元君瑤的肩膀,說道:“不要用彆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元君瑤還能不明白這個道理嗎?
說到底這件事情還是因她而起,連累了薑雲珠。
遠離視線後,她便從空間放出了朱遠清。
朱遠清躺在地上還未蘇醒。
元君瑤上前就朝著他的臉狠狠踹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