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秀珍轉鋪子的話是真話,貨物處理更是不假,他們不是不想硬氣起來,也不認為自己把生意做不好,隻是想著有鄧春林那樣的親戚,這日子過得不舒心。特彆是鄧秀珍後來在城裡生活了那麼多年,她知道自己一家人能在城裡好好過下去。
知道是宋元香他們設的局,鄧秀珍不急了,今天已經把話告訴了宋元香,要是他們一直這樣,她也不會慣著他們。自己現在帶著孩子,還沒有在城裡落腳,在這裡也沒有屬於自己的房子,所以自己現在還沒有能力跟他們對著乾。
但是也絕不能讓他們如意。她就不信自己去陪護,那個覃豔香還能一直待在醫院裡。
再說宋元香,她往前走了一段路,回頭看到鄧秀珍回了家,趕緊轉個彎去了醫院。
“元香啊,你說我這還要躺多久啊?我人都要躺發黴了。”看到宋元香,覃豔香轉了轉脖子說。
“那個娘們是什麼意思?”劉勝傑也湊過來問。
“她不肯拿錢,說從明天起過來陪你……”
“那怎麼行?她陪著我,我床都不能起,也不能偷偷出去,那我不跟坐牢一樣?不行不行!”不等宋元香說完,覃豔香就連聲反對。
劉勝傑沒有多說,他是個沒有腦子的,都是老婆讓他乾嘛他就乾嘛。前幾天他去覃彥林鋪子門口鬨,派出所找他談了話。說雖然他老婆受了傷,可人家不是故意的,而且人家在給他老婆治療。他要是再這樣,讓覃彥林家日子過不好,覃彥林打了他,他們可管不了,畢竟是他惹的人家。
此後他就不敢過去了,隻安生守在醫院,等著鄧秀珍賠錢,然後他們分錢。
“那怎麼辦?拿不到錢,我哪有錢分給你們?”宋元香低聲道。
“那我不管,是你讓我這麼做的,你說事後給我一千塊,你也沒說你管她要多少錢。現在事情我都做了,還在床上躺了這些天,勝傑也陪了這些天,我不管你能要到多少,我們的一千塊不能少,不然我就全部說出去!”覃豔香聽說沒錢心裡急了。她也是看中這一千塊錢才同意一起禍害鄧秀珍的,不然鄧秀珍跟她無冤無仇的,她犯不著幫宋元香做這種事。
“你小點聲,莫被人聽到了。”宋元香提醒道。
“你都這樣做了,被人聽到又有什麼?我才不怕!”覃豔香嘴巴硬,聲音卻壓低了。
“你們要說出去,你們的名聲也臭了,而且是你們自己躺這麼多天,賠償也是你們提出來的。我可以說是你們要這樣的,是你們要訛她,跟我完全沒有關係。”宋元香才不怕他們說出去,全程她隻是做了個證。
“你你你,你給我滾!”覃豔香沒想到宋元香會這樣說,一時也是氣得不得了。
宋元香沒有滾,而是坐了下來,想了想說:“看秀珍那架勢,沒打算給我們多少錢,我明天去跟她再說說,看能不能讓她拿出一兩千,到時候我給你們五百,你們也彆嫌少,要不是我出主意,你們這些天也不能天天躺著好吃好喝的。而且我和冬梅不作證,派出所也不會相信,我還要給冬梅兩百……”
覃豔香沒有說話,點了點頭。劉勝傑看了看覃豔香,跟著點了點頭。
宋元香安心地回去了。上次鄧春生去借錢,錢沒借到,還慪了一肚子氣,回來把她當出氣筒打了一頓。她想著生氣,鄧秀珍不是一直都借嗎?這次為什麼不借?為什麼不借錢害得她挨打?
正好覃豔香和冬梅找她,聽覃豔秀說起那地基的事,說覃偉現在不敢賣給覃彥林了,因為覃修兵要,覃修兵是覃豔香堂弟,她曉得自己那堂弟是個什麼人。覃彥林絕對買不到地基,肯定回去找覃英才主持公道,而覃英才最近一直盯著那個工程。
找來鄧春生和劉勝傑,幾人一合計,就商量好了計策:就在覃彥林買地基那天,由鄧春生去對付覃彥林,她們三人演一出戲,訛鄧秀珍家一筆。
你不借?不借我就訛,看我訛不死你!宋元香心裡恨恨地嘀咕。
覃豔香等宋元香一走,立馬讓劉勝傑去找鄧秀珍,她要和鄧秀珍談談。
鄧秀珍沒有猶豫,立即跟著來了,她沒有叫覃彥林,因為她猜得到覃豔香叫她乾嘛。
再就是劉勝傑敢動她一根手指頭,她也會得腦震蕩,到時候看誰能躺。
看到覃豔香,鄧秀珍什麼都沒說,隻是淡淡地笑笑,然後坐了下來。
“秀珍,我今天感覺人好多了,想著咱們也是熟人,不能讓你開支太大了,能出院我就出院算了。”覃豔香裝了這些天的病,謊話說多了,再說謊臉不紅,話也不打阻了。
鄧秀珍還是沒有說話,隻靜靜地看著她。
本來做足了心理建設的覃豔香,看著淡定的鄧秀珍,還有那幽深的眼神,心裡有些發毛。打好的草稿再說起來竟然有些結結巴巴的;“秀,秀珍,我,我想,我還是,還是出院算了,那個,那個勝傑這些日子陪著,陪著,沒有做事,你就給點,給點工錢,其他的,就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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