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上半張臉不忍直視,但那突出的眉骨,淩厲又深邃的雙眸,高挺的鼻梁骨,略顯鋒利的下顎線,無一不是在彰顯出其骨相的俊朗。
很難想象,如果這張臉上的瘢疤儘消,那會是多麼的讓人驚豔。
如若左雲卿在這裡看見這一幕,一定會感歎這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巧奪天工骨相之人。
窗外明月漸升。
房間內,浴池的奶白湯在不斷氤氳著白色熱氣。
白色熱氣中,趙竟臉上的疤痕顏色一會兒逐漸變深,連由著他麵上的痛苦之色也加深了些。
他努力控製著自己不去用手抓撓麵上的疤痕。
時間一點點流逝,直到白色浴湯上的熱氣消散,趙竟麵上的痛苦神色才終於緩和。
果然管用,左雲卿沒有騙他,這一次用過藥之後,臉上傷疤疼痛的時間比上一個月第一次用藥時短了半個時辰。
翌日清晨,攝政王趙竟起床後發現自己麵上的瘢疤竟然淡了幾分,不知不覺間對左雲卿升起了一股感激之情。
時間一晃便是到了十月十七,大婚之日前夕。
這一日傍晚,日薄西山,晚霞還未消散,晚風涼浸人心脾。
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然而,提前幾日住入了新造的輕雲苑的左雲卿卻是得知了一個令人心驚的消息——她的喜服不知何時何故染上了藍色的染料,廢了。
就算是當晚洗,勿說這喜服能不能乾透,那上麵的染料能不能洗乾淨還是另外一回事。
“怎麼辦?明日便是成親大典,這喜服成了這樣,該怎麼辦才好?”翁盈鈺急得團團轉,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翁盈鈺是左雲卿特地喊來左相府作陪的,她本是自告奮勇說要雲卿表姐守護這件喜服,結果卻是出了這麼一件事,讓她覺得甚是愧疚。
“都怪我不好,是我疏忽沒有看好喜服,才讓壞人著了道。”翁盈鈺愧聲道。
左雲卿卻是搖了搖頭,“盈鈺,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此次不關你的事。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為之,她們鐵了心要這麼做,我們就算是派人輪流看守也守不住的。”
左雲卿的雙眼閃爍著凜人的寒光,很好,看來她之前留了一手是對的。
翁盈鈺聞言,頓時反應過來,憤聲道,“雲卿表姐,此事又是那三個蛇蠍母女所為麼。婚期在即,她們怎麼能做出這樣子的事?”
“她們連殺人都敢,還有什麼不敢。”左雲卿淺哼一聲,眸眼中沒有一絲笑意。
“那這喜服,我們該怎麼辦?”翁盈鈺擔憂道。
左雲卿眉頭皺了皺,是呀,這喜服可隻有一套,要怎麼辦才好?她總不能就穿著這件被染了藍的喜服出門吧?
正巧此時,王嬤嬤匆匆趕來,廖悅瑤與抬著一個大木箱子的蕭言崇緊隨其後。
“小主子!”王嬤嬤朝左雲卿喊了一聲,走到左雲卿身邊才壓低了聲線,道,“小主子,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左雲卿疑惑。
“言崇手上的木箱子裝的是您娘親當年出嫁時穿的喜服,這一套喜服雖然可能不及典禮司準備的光鮮華麗,但那布料可是上好的雲錦做的,衣服上的龍鳳繡法針法也是請了蘇北最有名的繡娘綰娘所作,綰娘當時可是花了將近半年的時間才將這件喜服做好的。總之,這一件喜服的布料與繡法可都不比典禮司的差。”
王嬤嬤解釋說,緩了緩又道,“所以,小主子大可以用您娘親這一套喜服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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