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還有一個女兒,就在軍中,城破的那天她也在小覓鎮,不知道還在不在?”趙無虞道。
崔戰道:“這個要仔細查一下,這件事有瀾州牧在負責,你可以問問他。”
趙無虞道:“袁牧之?”
崔戰點頭。
趙無虞心裡雖然對許家惱怒,可如果一下子全家一個不剩,那也確實殘忍了些,袁牧之對許家,那可是沒有什麼好感。
崔戰瞧著她想的出神,伸出手在趙無虞麵前晃了晃,道:“還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趙無虞道:“那袁牧之我見過。”
“欺負你了?”崔戰好奇的問道?
趙無虞道:“那倒不至於。”
崔戰笑道:“那是了,你可不是隨意讓人欺負的。”
“但是那人吧,”趙無虞猶豫一下,道:“我不喜歡,彆人都說笑麵虎笑麵虎,可我覺得他不笑也是虎。”
崔戰道:“那有什麼,那是他不知道你的身份而已。”
趙無虞歎口氣,道:“先敬羅衣後敬人,永遠都是這樣。”
分辨善惡人心太難,看外表身份多簡單,乾嘛在對錯上下功夫。
再者,對錯有什麼影響嗎?人都是有私心的,隻要事不關己,那便可以高高掛起了。
“不要惆悵,認識你這麼久,怎麼突然變得多愁善感起來。”崔戰道。
趙無虞看著他,認真的道:“阿戰,你有沒有麵對過千軍萬馬,那天我背後說小覓鎮,眼前是北戎騎兵,我知道了什麼叫做恐懼,不是害怕,是恐懼。”
那種氣勢,那種絕望,那種麵對龐然大物的心驚,絕不是以往麵臨險境就能體驗到的。
以前都是獨來獨往,都是自己傾儘全力就好,身後沒有人,可是在小覓鎮不同。
她的身後,還有無數人,還有大夏。
趙無虞自認不是一個膽小的人。
崔戰將她溫柔的抱在懷裡,輕輕撫著後背,道:“都過去了,不用擔心,太子殿下已經到了,你不用再想其他,安心養病。”
趙無虞無數次麵臨死亡,她都無所畏懼,唯獨這一次,是恐懼和震驚。
人真的是太渺小了。
崔戰抱著她,就像小時候一樣,嘴裡哼著不成調的歌兒。
也許趙無虞是屬貓的,有九條命。
崔戰道:“我知道你牽掛許家,找個合適的機會,去找找太子殿下,此事不難,僅在太子一念之間。還有,你寫給我的信我看到了,那個大夫已經安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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