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虞又度過了百無聊賴的三天,這三天隻有崔戰和衛與芙來看過她,她把房中的東西都翻遍了,一點兒意思也沒有。
衛卿池這三天都沒來。
醫官倒是每天按時看她,每次號完脈臉色都不太好,卻也不與她多說什麼。
這裡連個話本子都沒有。
如果渝爾在這裡,是不是有趣很多。
她正胡思亂想著,隻見衛與芙進來了,身後似乎還跟著一個人。
“師父今天好點了嗎?”
衛與芙問道。
趙無虞懶洋洋的道:“還好,就是無聊得緊,不如我們儘快啟程去瀾州府?”
衛與芙道:“我就知道你無聊,你看,我帶誰來了?”
衛與芙說著將身後的人推出來。
隻見那人一身粗布打扮,胳膊上挎著一個籃子,叫了趙無虞,興奮的叫了出來。
“姑娘!”
聽到這耳熟的聲音,趙無虞突然意識到,竟然是趙娘子。
她連忙站起身,一把抓住趙娘子的手,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趙娘子上上下下將趙無虞打量一番,隻見她身穿一襲白色衣裳,沒有束頭發,而是鬆散的披著,沒有往日裡穿軍服的帥氣模樣,多了一些女子的柔弱之感。
“太好了,你沒事。”趙娘子一把抱住趙無虞,口中不住的說著。
趙無虞感覺快被趙娘子勒死,連忙道:“你先放開我,我都快喘不上氣了。”
趙娘子連忙撒手。
衛與芙在一旁抿嘴微笑,她真的是太了解趙無虞,想著她養病待著無聊,特意去找了找以前熟識的人回來陪她,她道:“這人送到,我就走了,你們倆慢慢敘舊。”
趙無虞真誠的道:“謝謝你,芙公主。”
衛與芙笑笑不說話,走了。
趙娘子見公主走了,臉上換了恭敬的模樣,眼中流露出擔憂關切的神情,比起之前更甚,心疼的道:“我真的是憂心極了,又不知道該去哪兒去打聽消息,閣主,你真的沒事?真的是感謝老天,感謝老天。”
說著眼中落下淚來。
趙無虞安慰的拍拍趙娘子的肩,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怎麼還哭,以前也沒發現你這麼愛哭,這還是那個雷厲風行的餛飩娘子啊?”
趙娘子抹抹眼淚,笑道:“是了,你瞧我,光顧著哭了,我做了餛飩帶來,還熱著,你快點吃。”
她轉身從帶來的小籃子裡拿出碗,碗上蓋著一層細細的紗布防止湯汁灑落,趙娘子小心翼翼的揭開紗布,一股香氣撲鼻而來,一個個圓巧可愛的白胖餛飩泡在湯中,上麵還撒了一些碧綠的芫荽,好看極了。
趙無虞驚訝的道:“這個季節,還能有芫荽?”
趙娘子道:“這個是趁著新鮮的時候采摘下來,放在地窖裡存著,用的時候才拿出來,所以能放住,閣主,你快趁熱吃。”
趙無虞拿起湯匙,舀了一個放進嘴裡,道:“以後不必稱閣主,你年長我幾歲,以後就姐妹相稱就好。”
趙娘子一愣,道:“閣主這是嫌棄我?我怎敢與閣主稱姐妹?”
趙無虞知道她誤會,連忙將口中的餛飩咽下,道:“你我同姓,姐妹相稱方便行事而已,切勿多想。”
趙娘子忽然想到許察察並不是她的本名,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與她同姓,心裡瞬間又開心起來,看著趙無虞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慈愛。
趙無虞風卷殘雲般將一碗餛飩吃完,意猶未儘的喝完最後一口湯,拍拍肚皮,道:“趙姐姐,你這手藝,要比雍都的飛雲樓還要好,等咱們回了雍都,我一定得讓你開個店,不為彆的,就要人們都嘗嘗你這獨一無二的手藝。”
聽到趙無虞毫不吝嗇的誇獎,趙娘子羞赧的笑笑。
她將吃完的碗筷收拾金帶來的小籃子,往前湊了湊,在趙無虞耳邊道:“玄又真經現在就在我手裡,進門都要搜身,所以我沒敢帶來,隻等有機會再來。”
趙無虞心中一動,玄有真經?不是說已經失傳?怎麼現在麵世了?
趙娘子道:“這是一位南方的姐妹,說是從一座戰國大墓裡挖出來的,金銀珠寶的都被人拿走了,就剩這一本殘破不堪的書,還差點被點了爐子。”
趙無虞點點頭,道:“不管真假,回頭拿來給我看看。”
趙娘子點頭說是。
如果是真的,那再好不過,如果是假的,也沒什麼損失。
關於玄又真經,趙無虞還是聽師父幽蘭道長提到過,裡麵記載著上古時期的精妙心法,如果練成,那她的武藝又要突飛猛進,就連白雲深處練的白雲劍法,據說也是從玄又真經中演化而來。
趙無虞道:“是芙公主去找的你?”
“是,小覓鎮城破之後,我們就跟著芙公主一起來了這裡,我前先不知道你也在這裡,直到芙公主去找人,說誰與你是舊識,我才知道。”趙娘子道。
衛與芙真的是一個細心的女子,與許宋宋頗為相似
趙無虞道:“還有誰在?”
趙娘子的眼神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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