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整體算下來林清也沒贏多少,畢竟賭坊也不會讓你真的贏太多,客戶得養著,但是不可能讓你贏了很多,還安安全全的走出來賭坊,但是沈言之明顯輸得更慘。
最後一把,他所有的籌碼都輸了。
沈言之麵色慘白,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話可說。
他顫抖著手,想要奪回自己的銀子,卻被掌櫃的手下毫不留情地擋了回去。
“這位公子,願賭服輸!你不服氣可明日再來。”
那手下早沒了一開始巴結討好的樣子,甚至還推了沈言之一把,讓他險些摔倒。
林清輕笑,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樣子,“呦,這位小公子怎麼輸了還不服氣,還想搶回來麼,搶錢可是犯法的呀。”
這一刻,沈言之心中的怒火快要克製不住了。
“我不過是輸了一把而已!我是永安候府的小公子,我有的銀子,你敢不敢明日再跟我賭一次,我一定會讓你輸得一敗塗地!”
沈言之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滿是怨毒與不甘。
“哦?憑什麼?我跟你又不認識。”
林清輕蔑地一笑。
她轉身正要離去,沈言之又追了上來。
“你不敢跟我賭,是不是?嗬嗬,因為你怕輸給我。”
沈言之勉強自己擺出得意的樣子。
輸了銀子,他的底氣明顯不足,更何況他隻是個八九歲孩子,而林清雖是女扮男裝,清瘦一些,可在他眼裡,也是一個高出自己許多的男子。
林清麵上不動聲色,心裡卻分外欣喜,這小子上當了。
“怕輸?嗬嗬,我怎麼可能怕輸給你這個小孩兒,你剛剛說你是永安候府的小公子?我怎麼聽說永安候二公子和永昌郡主和離,沈家還動了永昌郡主的嫁妝,永安候已經是個空殼子了。”
林清饒有興致地看著沈言之的臉越變越黑,卻仍舊沒有住口的意思。
“而且我還聽說,永安候有兩位小公子,一位是永昌郡主還在侯府的時候,給當時昏迷不醒的大公子過繼的一位,另一位,可就是沈二公子與外室所生的野種,不知閣下是哪一位?”
林清故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道。
她倒要看看沈言之要怎麼回她,婉婉就是脾氣太好了,才會被這種人欺負到頭上去,若是換她嫁給的沈念安,敢把外室子過繼到她手上,她非把沈家鬨得雞犬不寧。
沈言之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顯然是被林清的話戳到了痛處。
因為他就是那個外室所生的私生子,他明明已經擺脫了這個身份,卻又都被毀掉了。
他瞪大眼睛,嘴唇微顫,似乎想要反駁,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言辭。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賭坊內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爭執所吸引。
“你……你胡說!”
沈言之終於擠出一句話,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憤怒,“我乃永安候府嫡出的小公子,豈容你這般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