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立即讓人備下厚禮,用你父親的名義去試試,但願禦醫院能賣我們這個麵子。”
沈老夫人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妥協,為了這個孩子,這一步不得不走,能不能請來不知道,但是總要試試。
這一刻沈老夫人頓感能和一個名醫有關係多重要。
沈念安心中稍感寬慰,立刻吩咐下人準備馬車,同時親自挑選了幾樣珍貴藥材,以備不時之需。
他已做好準備,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保住柳姨娘腹中的孩子。
“看來,你也應該跟你的孩子一起死,我不會允許任何人躲走念郎的愛。”
付柔躲在暗處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府中的人去了禦醫院,沈念安卻來到了付柔的院中。
他神色複雜地看著她,仿佛要看穿她的內心。
付柔迎上他的目光,心中雖有幾分忐忑,但依舊保持著鎮定。
“二爺,您深夜來訪,可是有何要事?”付柔輕聲問道。
沈念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緩緩走到桌邊坐下,目光如炬地盯著她:“付柔,你知道我為何而來。”
那珍珠,分明是謝婉如的嫁妝,是他這兩年偷偷拿給付柔,討她歡心的東西。
他送給她的東西數不勝數,珍珠更是不計其數,他是不記得的,但是和謝婉如和離,謝婉如的清單卻記得清楚。
他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自己竟然拿了謝婉如那麼多東西。
付柔心中一緊,但麵上依舊保持著平靜,裝作若無其事,“二爺,妾身不知您所言何事。”
沈念安聽後卻是冷笑一聲:“你當真不知?那柳姨娘突然動了胎氣,與你無關?”
付柔心中咯噔一下,但她很快便鎮定下來,矢口否認:“二爺,妾身冤枉啊!柳姨娘不是不小心滑了才受驚的嗎?”
沈念安看著她,他心中付柔的形象幾乎在這一刻毀於一旦。
他自己是醜惡的,但是他並不覺得自己醜惡,而且也不準自己女人醜惡。
“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沈念安語氣冰冷,仿佛隨時都會爆發。
他可以給沈從安下藥,讓沈從安永遠都醒不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但是他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做這種事情。
付柔目光移向彆處,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二爺,妾身真的不知此事,這院來來往往十幾個人……”
沈念安聞言,目光微閃。
他知道的確有這種可能,畢竟在這沈府中,他那位大哥就不想他的孩子順利出生,也有可能做這種事。
“那你最好能解釋清楚,這些珍珠彆人是從哪兒來的?”
沈念安從懷裡拿出一顆珍珠,“這是我送你的,是謝婉如的嫁妝,除了你,這府裡還有誰有?還有誰想會想害柳姨娘?你就那麼恨我?柳姨娘肚子裡的是我孩子!我的孩子!”
這一刻,沈念安竟然情緒失控了。
付柔沒想到沈念安會如此直接地拿出證據,更沒想到他會如此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