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所經曆的這一出,讓蔣大全總算是明白過來,隱身在強照燈後的這些人,可不是什麼街頭混子,黑五雜類。
這些人使用的手段,完全顛覆他以往的認知,有了更高層次的認識。
以前他以為把人的器官摘下,就算是最殘忍的手段了,現在才知道讓人生不如死,還找不到一點傷的精神摧殘,才是最暴虐的手段。
“想知道什麼,我絕不隱瞞。”
蔣大全的思想防線已完全崩潰,距離失常也僅是一步之遙。
“好,若說出來的讓我們滿意,可以馬上放你回家。”
季淩冷冷出聲,拿出手機調出通話錄音:
[十年前的事,再做一次]
這一次,蔣大全沒有絲毫猶豫,瞪著空洞的眼神立即道:
“是秦總,秦氏的秦家生,兩次都是他指使的。”
季淩與季柏元隔空交換了一個眼神,再次詰問:
“說清楚點,哪兩次?分彆針對誰?”
接下來,蔣大全竹筒倒豆子,把兩次的事做了一個全麵交待。
秦家生當年待過的馬坡村,後改名為石河子村,而蔣大全那時在他麾下當跑腿馬仔。
因聽話,服從性好,深受秦家生的信任。
後來秦家生出獄後也不知從哪裡搞來的門路,做得是見不得光的死人生意,由此賺了第一桶金。
這門生意越做越大,後來專門為各大醫院提供移植供源,不過,這都是隱形生意,賺錢多了也涉及地產等,用正當生意包裝自己,也順帶把錢洗一洗。
但創辦實業的速度,遠跟不上隱形來源的進賬速度,他便尋思著去直接盤彆人的生意。
剛好得知季氏集團要轉讓的消息,而季氏以生物醫療為主營範圍,正是秦家生需要用來做掩護的產業。
便與季氏的老板談判。
秦家生出獄剛做生意那會兒,急需一些忠心不二的馬仔,剛開貨車幾年的蔣大全,便負責開車運輸那些供源。
那時秦家生身邊的人並不多,因此蔣大全知道一些當年的事。
季氏的轉讓要價高,秦家生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錢,提了的好幾個付款方案,季氏老板都沒同意。
有一天,秦家生召集他們幾人,問誰可以幫他做一件事,這事成或不成,最終都會得到一大筆錢。
蔣大全正為彩禮發愁,想也沒想就搶先應承下來。
秦家生沒有失言,事情還沒辦就先給了他一筆錢,放了假,讓他回去把婚結了。
回來後才把任務給他,就是去製造一起酒駕車禍。
他當天開的車,速度提起來時才發現刹車失靈,將小車掀翻後他的車繼續前衝。
幸好他及時跳下了車,再返回去,從懷裡掏出酒瓶,按秦家生的吩咐,將酒倒進小車的駕駛室。
又掰開司機的嘴巴,塞進去幾大口,最後趁著四下無人逃走。
回去後,他才得知他那輛車的刹車,是秦家生怕他現場退縮,讓人提前動了手腳。
還從報紙上知道了,被他撞的那輛車裡,坐著的是季氏的老板季憶山夫妻,司機與季氏老板當場死亡,他老婆昏迷。
蔣大全害怕了,聯係上秦家生,於是便有了借屍還魂這一出,那具男屍是從殯儀館裡換下來的。
自此後周仁死了,他再也沒回過石河子村,連寧山市也沒去過。
秦家生幫他找了家醫美醫院,對臉上做了小調整。
幸福村在大山裡,又偏又窮,蔣老太是外鄉嫁來的寡婦,無兒無女,也沒人情來往。
於是蔣大全便成上門女婿,娶了蔣老太為妻,有了新的身份信息。
這些事全是秦家生找人辦理的。
蔣大全沒在秦氏做事了,去了距幸福村不遠的礦場開車。
這一次,秦家生主動給他電話,出的價是十年前的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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