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宴早該辦,從鬼王冥君重掌鬼界始就該辦,藍望濘一直推,沒必要的東西不必費力,財力物力倒不打緊,怕風吹草動給唐四夕傷了。
現在不怕了,唐四夕待熟了是一麵,另一麵,這是昭告三界的訂婚宴,這才催的很主動。
唐四夕不想引人注目,兩個人領個證弄個小儀式就算過去了。藍望濘偏不,偏要好好弄,花嫁宴席,封禮紅妝,稟天告地,眾生納福,缺一不行。
鬼王的頭婚是該大張旗鼓的熱鬨,不能駁了麵子,好多人勸著。唐四夕受不了嘮叨,勉強允了。
殿下高堂,數不儘的世家貴族簇著威嚴赫赫的兩位長老公卿坐在最上堂。
前任鬼王在世是有三位公卿,均是先帝的股肱心膂左膀右臂,輔佐朝政權利滔天,一人之下萬人敬仰的人物,一時間鋒芒極盛。
太過灼目耀眼就成了眼中釘,藍望濘表麵不動聲色,實則瞧著礙眼。
不知是何手段,登任王座後的某一夜宴會,三位大公杯酒釋權,全全歸隱。
說是三位,今日卻是兩位。
唐四夕待在王座旁,對著花天錦地的舞會直打哈欠,身上的王後服冠又厚又重,衣擺又長,坐著難受。
更難受的是,這些說話很有力度的老頭們有點看不上他這個鬼王妃。
他可太想穿大褲衩子老頭衫去情花穀抓蟲子了,藍望濘怕他逃跑一點風聲都沒漏,憋屈夠嗆。
不過,唯有一點好處,宴席上他見到了九靈,被歸屬親眷一類坐在一個老者後頭。
在殿上沒法亂說話,唐四夕用眼神跟九靈打招呼,九靈看人的表情冷淡又有隔閡,他想也許是被自己騙了生氣吧。
應付席麵的漂亮話,藍望濘拿捏得恰到好處,什麼話都能說回去。
桌上給唐四夕找櫻桃畢羅吃,桌下陪他玩翻繩解悶,誰翻輸了就掐腰,喝豆腐青菜湯。
豆腐湯唐四夕不愛喝,時不時瞧美女的樣兒被捉見,藍望濘捏下巴給人掰過來,
“你老公在這兒,瞎看什麼呢?”
“就我之前說的那個朋友。”唐四夕給他不安分的手拿開,嘴巴往外指,“那個,看見沒?”
藍望濘瞧也沒瞧,擎著臉慢悠悠看著他笑,“哪個啊,人可多著呢,男的女的,有我好看?”
他摟住腰惡劣地往自己身上扯,兩個人結結實實撞上。
寬到誇張的錦緞長袍下,唐四夕半麵身子坐在藍望濘懷裡。
殿下的人多是賞樂觀舞,未關注到殿上,那隻伸進腰上的手再玩下去一定會被發現,一想到被看著,唐四夕就耳根紅溫。
“你是不是有肌渴症?!”
聽見小聲的暗罵,莫名有種惹人生氣的成就感,貼在耳朵邊上情yu地吻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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