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燈光驟亮,拍賣師簡單過了幾件不輕不重的小玩意兒,氣氛略微鬆散,第一輪結束。
中場休息,不斷有競投人出去到門口賞花吹風,借機籠絡打探,握手寒暄,共贏合作,堆滿利益。
唐四夕也在門口站了會兒,緩一下緊張心緒。
他從鬼域堡帶出來的玄金確實值錢,但綜合成人民幣撐死也就兩三億,真的是往死裡算出的數。
軫王城鬼市街許願拍賣行,出了名的鬼界無底銷金窟,一場拍賣十幾件拍品均價十億上也是常有的事情。
今天,他要拿手裡的毛毛錢,跟一群富到傾盆暴雨的人對拍,勝算為零。
山茶花樹掩著的細密地角,明裡暗中圍繞拍賣廳設下層層武裝防控。
看的見是人手一把ak巡邏站崗,看不見的地方不一定藏著什麼玩意兒。
誰敢有一點異常舉動,打成篩子。
唐四夕不得不考慮跟許傾權借點錢。
可惜那家夥遲遲沒有出現,下一場又快要開始,他很快折返回去。
侍女輕手輕腳走到唐四夕身邊,怕打擾到他聲線溫柔,俯身遞了來耳機大小的紫色旋紋小海螺。
“君上找您。”
說完,溫柔地幫他扣在耳朵上。
海螺裡的聲音磁磁的,電流劃過耳蝸有點癢,許傾權說話本就沉裡帶尖,斥些海浪電流後發虛,又偏偏隻叫了名字。
“唐羅。”
莫名的酥。
“好好說話,彆夾。”唐四夕不感冒,就聽那邊無語地‘嘖’了一聲。
“我以為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唐四夕敲敲月牙長沙發,用力坐會一屁股陷進去,“一個人坐一排真奢侈。”
“昨天你吐我一身,嫌你。”
“這麼多好玩的競品沒一個許老板中意的?”
“沒有,一個都不感興趣。”
海螺電話那邊很靜,和煦乾淨的風裡簌簌落下幾片山茶花。
許傾權靠在欄杆外,微微垂眸回頭,聽長亭外來來回回安保的腳步聲。
“唐羅,場上的大主代表已經撤出來了,你看見了吧?”
唐四夕在廳裡掃了一圈,發現了什麼驚的站起來。
六十八座,六十八位競投主,至少三分之一的頂頭大鱷沒了影兒,座位上隻餘各自的協從助理。
助理依舊坐側坐,正對著天秤型琉璃寶翠叫拍器。
一左一右兩個金鈴鐺,左邊紅底,右邊藍底,左邊比右邊明顯更沉一些。
“你想說什麼?”唐四夕謹慎地問,他品出來空氣裡有一絲異樣。
許傾權語氣中透著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唐四夕不用看都能想到那是怎樣的表情。
“看來之後的東西大家都不感興趣了,唐羅,把握好機會,你要知道,越是珍貴的時機,出現的頻率越吝嗇。”
唐四夕坐回位子,他剛剛激動站起來惹了些眼神,不想太張揚被聽見。
許傾權沒給他交底兒,他越這麼說越證明事情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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