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卓毫不在意他話中的惡意,拿起藥包聞了聞:“是要你將藥喂給我,還是給你服用的?”
溫言臉色一垮,原本還想借此攛掇阿卓再回去收拾溫氏一頓的打算破滅。
“兩者皆有,”他答道,又不由好奇地問道,“您怎麼會知道的?”
“味道一樣。”阿卓瞥了他一眼,將藥包塞回他腰間,“初見那日你吐血吐得厲害,回到房間就無事了。我原以為是我下手太重,但此後你隻要離開府中,都會隨身攜帶香囊。”
“香囊裡,就是這種味道。”
“所以那日你吐血,其實不是我力度沒控製好,是你不能離開這香味吧。”阿卓雖是猜測,但說得篤定。
溫言並不驚訝她的敏銳,嗤笑一聲答道:“可不是麼,我們就是無足的飛鳥,甚至比不上那些全家老小在溫氏手中的投靠者。”
“為了防止我們不聽話,這些不過是必要的限製罷了。”
他語調雖低沉平靜,但語氣中的恨意濃厚,倒也足夠說明了他為何如此憎恨溫氏。
“如今你在我身邊,他們怕是不會再送藥過來了。”
“怎麼會呢,”溫言嘴角勾起,“溫家人才凋敝,哪怕是為了向您複仇,他們也斷不可能放棄我這顆棋子。”
“哦?”阿卓斜眼看他,“你就這麼自信我會答應將你留在身邊?”
溫言慢悠悠為阿卓又續了茶水,才意味深長地說道:“女郎離開的這些日子,那位梁小娘子可是做了不少事——”
話沒說完,他便被阿卓掐住脖頸按在了桌上。
“溫言啊溫言,我原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呢,”阿卓語氣有些惋惜,但很快便變作殺意,“你該明白,唯獨這件事情,我決不允許任何人乾擾。”
溫言臉貼在桌麵,隻感覺脖子上的手像是冰冷的鐵,幾乎要將他的脖子掐斷。他不敢再賣關子,不住地用手拍著桌子,想要討個解釋的機會。
好在阿卓看在他說了不少溫家消息的份上,給了他這個麵子。
溫言起身咳了好半天才幽怨地解釋道:“女郎怎麼問也不問,就認定我是要破壞您的計劃呢?”
阿卓冷笑:“不然呢?”
阿卓不是不相信會有背叛階級的個人,但溫言顯然不是這種人。阿卓又不傻,最初溫言那溢於言表的、妄圖攀附從龍之功的野心,在殺死皇帝之後她也見了不少了。
溫言倒也沒掩飾,誠實地答道:“我並沒有完全了解她在做什麼,隻是窺見了幾分端倪。”
“最開始她去那群軍漢堆裡的時候,我還以為她瘋了。”
“一個小娘子,說話大聲些還會發抖,可偏偏她天天都去,拉著那群兵痞開什麼訴苦會。”
“神神秘秘的,我一去就閉嘴。我隻知道他們每次講完後眼睛就通紅,這些天下來,這些混口飯吃的士卒竟像是百戰精兵了。”
“並非是說他們有了那般的實力,隻是,隻是有了股說不出的銳氣。”
“我從前想要那些世家全部覆滅,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宛如癡人說夢。”
“可現在,我卻覺得這並非是不可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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