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南大聲回道:“你剛在微微裡可是叫的我阿婉,現在突然變正經,我還有些不習慣。”
羅元生冷汗都下來了,伸手拉她,想把她帶離人群再說。
楊小南一把打開,羅元生的手受力揮中旁邊一男同事臉,叮哐打翻不鏽鋼餐盤……
倒黴的男同事顧不得收拾,端起盤子迅速遠離。
羅元生太陽穴突突跳,再次伸手過來,加重了力道。
楊小南再次打開。
羅元生正欲發怒振“夫”綱,臉上就挨了一耳光。
“啪——”
格外響亮的一巴掌,左邊看戲那女孩跟隨聲音不受控製地一抖:媽呀,長這麼大,她第一次聽見這麼重的耳光聲。
羅元生懷疑他耳朵聾了,腦子暈脹難受淨是盲音,張婉的五官在他眼中都錯了位。
“你想乾什麼!”
楊小南收著力道,要不然一巴掌下去有可能吃牢飯。她作勢還要打,羅元生下意識後退。
她趁此機會順走了男人兜裡的手機,頭也不回地離開。
真煩人,想死就死唄,一個個尋死之前都刪聊天記錄乾嘛。蔣珊是,張婉也是。
羅元生捂著耳朵,既懵又惱羞成怒:她是乾嘛來了?
“羅主任,要不要報警?”
“羅主任,我去廚房給你拿冰。”
昨天的張婉,八成沒人這樣去安慰她,如果有,她不至於刪除所有同事。楊小南聽見後方的聲音,下意識伸手摸頭,果然發現頭頂少了一撮。
進廁所查閱羅元生手機時,發現身上的傷還真不少,胸口一塊烏青,肚子大腿小腿青一坨紫一塊,後頸還有條一指長的劃痕正在愈合。
兩條手臂上更多,四五六七條。臉上沒被傷到,可能就是靠兩隻手臂死死護著的功勞。
楊小南戴著黑珍珠感覺不到痛,所以就沒發現。現在想想當時那場景,今天還能來照常上班,簡直令人欽佩。
她剛把手機設成飛行模式準備破譯密碼,就聽見隔壁間傳來聲音。
“什麼,羅主任手機不見了?”
“好,我馬上到!”
楊小南迅速把定位功能破壞掉,心知這裡不能待了,必須離開大樓。
十五分鐘後,她坐到咖啡館裡,點了杯冰美式慢慢研究。江城人特彆喜歡喝咖啡,自嘲他們的土特產就是這個。實際上楊小南知道,鵝城的氣候才適合咖啡生長,同時也是咖啡種植大省。
她其實不愛喝這玩意兒,但是咖啡店好找。
聊天記錄有點多啊,滑了一分鐘都沒滑到頭……
怎麼說呢,要是姓羅的沒有刪過的話,這些對話直接就可以證明他二人根本不是戀人,至少不是正常戀人。
隻能稱之為,楊小南想了想,用時下流行的“聊騷”二字比較合適。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張婉並不是小三。
二人相處中,男方很主動,甚至偶爾下流,女方非但沒有當場生氣,反而還在繼續跟不懷好意的男人周旋。她的每個字都可以見光,也不存在已撤回見不得人的信息,隻是每個字都在暴露她的心猿意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