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巧也愣住了,她第一時間是轉頭看況悅。
男人道:“況悅,你說的老同學就是陰巧?”
陰巧看況悅時,她自己知道,故意低頭喝水,老公問她時,她麵無表情地迎上。
男人立即意識到自己情緒過於激動了,是對妻子無形中的傷害。可是誰能不激動,曾經熱戀中的戀人,時隔八年突然出現在家裡。
“錢家棟,況悅,你們……”陰巧後知後覺察覺到了況悅的不善良。
她沒用惡毒這個詞,因為她自己是善良的,她甚至為況悅想到了理由:可能,況悅不知道怎麼解釋吧,所以就沒告訴她。
陰巧覺得自己現在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去質問他們任何。
錢家棟百感交集,現在他偏偏什麼也不能做,想幫都不知道從哪裡幫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他還不甚清楚。要說愛情,早就消失殆儘,可他是個人,見到曾經愛過的女人變成這副模樣,心裡的難過也是真實的。
保姆花姐敏銳地感覺到情況不對,趕緊躲進廚房。
況悅走過來,牽起陰巧僵硬的手,說老公道:“我怕你路上開車緊張,想等你回來再說。都彆傻站著了,收拾一下,晚上我們三個好好聚一聚。”
“不了。”陰巧推辭道:“派出所那邊還在等著我回去,我小叔估計明天就來了,你們吃,我先走了。”
陰巧現在隻想逃離,一分鐘也待不下去。
“不行,這頓飯咱們必須吃。”況悅緊緊抓住她,並不想就此打住。
陰巧使勁掙脫,手上的繭子掛住況悅的真絲袖子,拉扯間帶出兩條絲,她更是自卑得無所遁形,用力掙掉後跨出尚未關閉的大門落荒而逃。
“陰巧,我送你!”錢家棟追了出來。
“不用。”
“這邊。陰巧,這邊,那邊出不去。”
陰巧眼中不知何時噙滿了淚水,看不清景物慌不擇路,一心隻想逃離。
錢家棟終究沒有追上她,可能男人腿短跑不過女人吧。
……
陰巧回到了江城,在小叔的幫助下重新去京城那所樺國最大的服裝學院,進修完了剩下的課程。
然後用父母留下的錢買下仙桃街一間鋪麵,當起了裁縫。她現在改名叫陰秀,要跟從前一刀兩斷。
一晃十幾年過去,裁縫店現在生意很好,交的朋友都是她的顧客。兩年前剛買了一套兩居室新房,也沒有再結婚,一個人把日子過得忙碌又充實。
楊小南遇到她的時間點就是這階段。
場景大切換。楊小南打起精神,預感她的活兒快來了。
【尋找十四年前遺棄我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