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服務員進來快速地將桌上的幾個菜收了下去,又換了新的碗筷,還送進來兩件啤酒。很快菜便流水價送了進來。不過就是鍋包肉、地三鮮、扒三白、酸辣乾絲、豬皮凍、小雞燉蘑菇什麼的,學校外的飯店,主打就是一個量大實惠,當即就滿滿當當地擺了一桌子。
跟著莊成棟也進了雅間,見幾人正聊著天,便向高雅枝道:“你喜歡吃鍋包肉,我又叫了一盤。”說著在位置上坐下,卻見馬成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由麵色有些郝然。
馬成功卻裝作不知道他和高雅枝的事,隻對他道:“老莊啊,你和雅枝要走了也不說一聲,咱校友會怎麼也得給你們送個行才對嘛!”
莊成棟麵色很是不自然,隻笑道:“事出突然,怕你們一時接受不了。本來說晚幾天的,但雅枝已經訂了明天下午飛阿姆斯特丹的飛機,我就想著去了那邊也可以有個朋友,也就訂了明天上午的飛機,先到那邊給她打打前站。我們吃了飯就得去趕高鐵了。”
高雅枝也接口道:“老馬你不要亂想,老莊是因為收到了國外的一個邀請函,要去wagengen的一個什麼學院當老師,不是因為我才出國的。”
莊成棟卻糾正她道:“不是去當老師,是去做研究。”他又轉向馬成功道:“我雖然不是科班畢業的,但是搞了這麼多年的農業研究,算是有點心得,論文數量也夠了,遞交了好多次申請,這次終於通過了。瓦赫寧根大學的海水稻研究很有特點,我想著去學習學習,看能不能用到我國的鹽堿地上。院裡也很支持我,給了四年的進修時間。”
“哦?”
馬成功的眼睛眯縫了起來,笑著問道:“你說這個我們又聽不懂。其實我們關心的是,你怎麼離婚了?”
高雅枝看了一眼馬成功,卻並沒有說話。楊振川卻嘿嘿嘿地笑了起來,李奇峰也笑著將手裡的煙頭掐滅。他倆都知道馬成功問的這麼直白,毫不顧忌高雅枝在場,這明顯是要作妖的節奏。
這會莊成棟臉上的表情卻仿佛比剛才自然了一點,有些尷尬地摸出煙來給幾人一人發了一根,然後自己也叼上一根,點燃吸了一口,吐了口氣道:“老馬,其實他們也知道這事,我就明說了吧!”馬成功知道他說的“他們”,指的是校友會那幫子人。
卻見他又吸了一口煙,笑了笑,道:“我老婆就是個普通工人,沒什麼文化,容易被彆人糊弄。因此聽到一些風言風語就開始作妖作怪。她鬨的時間也不短了,這次乾脆就一次性解決了。上次你去我老宅的時候,其實我騙了你,那裡是我的秘密基地,也就帶著幾個同事去過幾次。”
馬成功笑了起來,點了點頭,道:“雖然我沒結過婚,但狗血短視頻看了不少,大家都能理解你。”說著還給了他一個“我懂”的眼神,又笑著看了看高雅枝。
高雅枝裝作沒看到他這搞怪的眼神,隻拿著服務員放在桌上的開瓶器,開了一堆啤酒,看著幾人相互傳了下去,然後每個人又自覺地將杯子倒滿,這才端起杯子,笑著道:“是我跟老莊說的,這次離開我就不回來了。老莊人家既然都陪我一起走了,就請他吃個飯,他說就喜歡吃化院外的這家東北菜館。隻是沒想到碰到了奇峰哥和老馬,真是太好了。這頓就算是咱的告彆宴了。我先乾了。”說罷卻是一仰頭,將杯中的酒喝乾。不是她耿直豪放,而是學校外麵飯店裡的這種小啤酒杯,滿打滿算也就裝個一兩五左右,喝十杯也才兩瓶左右。
眾人都喝了杯中酒,又將杯子倒滿。
馬成功端著杯子向高雅枝道:“雅枝啊,以後有什麼打算?是陪著老莊在荷蘭呆四年?還是到歐洲四處走走?”
雅間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幾人都看著馬成功。尤其是李奇峰,用責怪的眼神看著馬成功,像是在說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人家高雅枝到底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哪裡好意思說出口?再說莊成棟也各種不承認,你非要刨根問底,這是想乾嘛?
連坐在馬成功身邊的楊振川也拿手肘捅了捅他,眼睛卻盯著桌上的菜不發一言。這意思是你吃人家的喝人家的,還儘說人家不想聽的話,這不是上趕著讓人家轟我們出去嗎?乾漂亮活說漂亮話,這不是你的長項嗎?這會怎麼跟歐陽老師一樣變一根筋了呢?
馬成功卻像個無賴一樣,將酒杯拿在手裡轉來轉去,還好整以暇地看著高雅枝,仿佛在說你們兩個奸夫淫婦要是不親口承認,我他媽今晚就跟你們倆沒完。
高雅枝卻是笑盈盈地,也不回答馬成功的問題,隻看著莊成棟不說話。
莊成棟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站起身給馬成功倒滿。坐下後端起酒杯,笑著對馬成功道:“這你可猜錯了。雅枝人家這次是去阿姆斯特丹大學麵試的,她申請了阿姆斯特丹大學的計算機科學和信息係統專業,這次麵試大概率會通過。以後她可能就會留在這所大學裡攻讀碩士學位,你知道現在ai產業這麼火,她以後肯定是前途無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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