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聲。
宋稚枝順手就把床頭櫃前的小橘燈給打開了。
歪著腦袋打量著他。
可也就這幾秒鐘的時間,裴宴的耳尖就冒起了紅意。
眼神也在不斷地躲閃著。
像是一顆快要熟透了的水蜜桃。
純情中又帶著股難言的誘惑。
還沒堅持到半分鐘,裴宴就敗下陣來了。
輕眨著眸子,臉頰蒙上了一層羞紅的薄粉,低頭悶聲問道,
“枝枝是想要了嘛?”
雖然是結婚五年的老夫老妻了。
但對於這種事裴宴還是會下意識地羞澀。
尤其是他那特殊的身體反應,總是怕會惹她厭煩。
畢竟一個大男人身上一旦動情就會開花,還會有花香。
確實挺娘氣的。
“裴宴,早點睡吧,明天帶你出去……”
看醫生這三個字還沒說出,宋稚枝就改口道,
“帶你出去玩。”
順便找她哥哥。
但裴宴這種情況有點棘手。
像是記憶出現了問題,還是選擇性忘記的那種。
“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嘛,枝枝為什麼要對我那麼生疏?”
雖然求歡被拒絕的裴宴有些失落難過。
但還是很快就整理好了心情,抬眸望著她。
隻是明明之前她喊他時的稱呼都格外親密的。
尤其是在他動情時,什麼葷話都來了一遍。
想到這裡,裴宴的臉頰更紅了些。
羞澀得像個小媳婦似的,一米九三的個頭坐在那像座小山。
偏偏委屈不安得不像話。
就連目光都緊緊黏在麵前少女的身上。
生怕她會跟自己置氣,然後就不理他了。
“沒有。”
敷衍地哄著人。
宋稚枝透光昏黃黯淡的小夜燈看過去。
隻見原本桀驁恣肆的男人乖得像條巨型犬,發絲蓬鬆著貼在耳側。
薄唇輕輕揚起,就連那雙想來被欲念與偏執占據的眸子中。
也滿含春意的柔情。
這很不裴宴。
該不會是真被奪舍了吧?
“那枝枝繼續喊我阿宴好不好?”
對於妻子的突然冷漠,裴宴並沒有發聲質問。
那男德手冊裡都寫了。
不管老婆因為什麼而生氣,那一定都是他的錯。
低三下四地哄人是每一個男德學員必備的優良品德。
畢竟他可是男德培訓學院的第一屆優秀學員呢。
嘗試著用小拇指輕勾著少女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