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抬起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她。
那眸底像是快要晃出一汪春水了。
“枝枝如果不願意回裴家的話,那明天我們就出去玩。”
繼續哄著人,裴宴習慣性地就撒起了嬌。
就連嗓音都不自覺地夾了起來。
聽著倒是格外悅耳勾人。
就是跟他這個暴戾陰鷙的人設不太搭。
“嗯,明天就出去。”
得把沈言喊過來好好問問裴宴是個什麼情況。
畢竟作為家庭醫生,他對他的身體應該也是了解的。
宋稚枝輕點著頭,刻意回避了男人投來的溫柔目光。
沒辦法,她確實有些不習慣。
“好,都聽枝枝的。”
如願地握住少女的手,裴宴唇角彎起一抹弧度。
整個人柔和得像是夜空中灑落下來的月光。
輕盈皎潔的關懷與順從,卻又不會給她帶來負擔和不安。
“那我先去洗漱。”
枝枝愛乾淨,所以每晚他都會沐浴完再回來。
今晚自然也是不例外。
可就在裴宴起身,環視著四周時,卻茫然地轉過頭,困惑道,
“我們為什麼不回主臥睡?”
這個房間空置了好久。
枝枝怎麼想起來要搬到這裡住的。
而且他常用的東西以及洗漱用品怎麼也沒搬過來?
男人歪著腦袋,濕漉漉的眸子裡盛滿了不解。
月光與昏燈相互交織糾葛在一起。
落在他寬闊的肩膀上,纏繞起了絲絲黑影。
可明明是如此昏暗壓抑的色調,偏偏他那雙眸子清澈見底。
甚至還能透露出一絲絲的憨態。
看得宋稚枝心頭一動。
小狼狗凶凶的她喜歡不起來。
可又乖又軟的小奶狗誰能拒絕得了呢?
哦,她念清心咒的,心冷得很。
於是冷臉瞎掰道,
“因為我們吵架了,還在冷戰中。”
聽到這裡,裴宴也不管什麼洗不洗漱了。
當即就重新坐到了她的身邊,垂眸絞儘腦汁想了好久。
可他還是沒能想出來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才導致兩人的爭吵。
他湊了過去,保持著合適但稍顯曖昧的距離,小心翼翼道,
“抱歉枝枝,惹你生氣肯定是我做得不夠好,不會有下次了。”
男德男德,外瑞古德。
三從四德那都是每年的必考題。
他背得都是滾瓜爛熟,並且能夠成功運用到現實生活中。
“但是,可不可以告訴我,我們是因為什麼爭吵的呢?”
既然夫妻間出現了問題,那就要去主動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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