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想要逃離,卻也無法避開他身上青雪鬆的香氣。
如同兩人之間無法斬斷的緣分。
分分合合,卻也是殊途同歸。
將人抱在沙發上,裴宴也順勢坐在她身邊。
結實的小臂箍住她的腰身,雖說用了些力氣。
但也不會讓她感到難受。
“可以親親枝枝嘛?”
肆意地纏著人撒起嬌來。
裴宴可謂是把撒潑打滾的功夫練得爐火純青。
嗓音也跟著夾了起來。
“不可以。”
冷漠拒絕,宋稚枝坐到了一邊。
硬是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許多。
可裴宴是個什麼人物。
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親不到老婆誓不鬆手。
眨巴了下眼睛,裴宴迅速積累起了委屈的情緒。
很快眸子裡就蒙上了一層水霧。
看起來濕漉漉的,像隻被棄養的幼犬。
他修長的指尖微微蜷縮著,卻也沒有更近一步。
隻是凝望著身旁的少女,抿著唇道,
“其實我也不是非要親枝枝的,我就是太愛你了,沒有安全感。”
“外麵那些人都說我脾氣不好又長得凶,以後就算是討到了老婆也不會被愛的。”
“可能我就是天生不會討老婆的喜歡,會被老婆厭棄的命吧。”
越說越惆悵,越說越低沉。
甚至到最後隱約間還夾雜了幾分的哭腔。
背對著人,裴宴肩膀微微聳動。
鼻尖也伴隨著他的動作跟著吸了吸。
看起來真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冤屈。
“他、他們亂說的。”
見他這副樣子,宋稚枝也慌亂了起來。
連忙站起身來走到他麵前。
沒想到映入眼簾地就是他那雙溢滿了淚珠的眸子。
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眼淚劃過他的臉頰。
他輕咬著唇,硬是逼著自己不發出聲音來。
可那哭腔怎麼止都止不住,肩膀也一抖一抖的。
“你先彆哭啊。”
手忙腳亂地扯著濕巾。
宋稚枝都被這出給整懵了。
完全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要怎麼哄人。
好端端地怎麼就哭了?
裴宴失個憶,還失出來了個淚失禁體質了嗎?
“我沒有哭。”
狠狠抽噎了一下,裴宴的肩膀更抖了。
但還是嘴硬地強撐著。
“行,你沒哭。”
替他擦著臉頰上的淚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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