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要抓她的手啊?
香穗悄悄掙了掙,沒有掙脫,反而被程乾抓得更緊了。
掙也掙不開,她直接放棄掙紮,轉頭像程乾一樣,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盯著綠竹的後腦勺看。
昨晚她照顧了他,他就該感謝她,他感謝的方法就是抓她的手?表達親切?
可是男女有彆啊。
想到男女有彆,香穗緊張了起來,綠竹千萬彆扭過頭來啊。
香穗心兒怦怦跳,嚇得了。
程乾心兒也怦怦跳,緊張的。
程乾的手心裡好似有一團火,香穗感覺潮乎乎,暖烘烘的。
香穗眼睛一直盯著後麵,可是她的腦子亂哄哄的,不知不覺驢車就到了南湖邊兒上。
過來看熱鬨的人很多,整個南湖邊人來人往的,還有很多賣小食的攤子。
“郎君,姑娘,在哪裡停車?”
九成看了一眼,裡麵人很多,再往裡走,車不好趕,於是他轉頭問程乾香穗。
程乾悄默聲地鬆開了手,香穗趕緊將手抄到袖筒裡,她被握著的這個手,暖暖的。
嚴雄已經跳下來驢車,“車趕不進去的,你找個地方將車停下。”
程乾也扶著車幫跳下了車,“都下來吧,咱們走著進去。”
石頭跟舟兒一下車就跑著往前衝,嚴雄大跨步跑著跟了上去。
“郎君,姑娘,我就將車停在這旁邊,你們回來讓綠竹叫我一聲就行。”
程乾點了點頭,伸手很自然地牽住了香穗的手。
香穗拽了拽,反而被程乾緊緊拉住,“人多,彆走散了。”
人,還好吧,好像有些多。
香穗就任由程乾牽著手走,偶爾她轉身看綠竹,就看到綠竹也被外麵的東西吸引了,視線根本沒有在他們身上。
嚴雄追上石頭跟舟兒,一手拉著一個,還抽空轉身讓程乾跟香穗快點兒。
石頭跟舟兒不是過來聽戲的,戲台上伶人唱得賣力,他們兩個拉著嚴雄買東又買西,吃得很是開心。
“阿姐,糖葫蘆。”石頭拿給香穗一串紅彤彤的糖葫蘆,轉身就跑去找嚴雄去了。
香穗一手被牽著,一手拿著糖葫蘆吃,旁邊有個人看著,吃起來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石頭偶爾還能撒開嚴雄跑一下,她就一直被拉著,不得自由。
香穗吃了一顆糖葫蘆,酸酸甜甜的,還挺好吃。
她吃,程乾看,怪不好意思的。
“吃嗎?”香穗舉著糖葫蘆客氣了一句。
程乾輕輕嗯了一聲,低頭就要咬她手裡的糖葫蘆。
香穗震驚之餘,還是將手裡的糖葫蘆往上舉了舉。
程乾不對勁兒,這是程乾嗎?不會是喝了她釀的酒後喝傻了吧?
香穗微張著小嘴,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程乾將她的糖葫蘆咬下來一顆。
程乾將糖葫蘆咬進嘴裡嚼了嚼,然後看了傻愣的香穗一眼,點頭說:“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