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了,胡槿湫,”覃先生厲聲道,“你也是,不要因為贏了一場就沾沾自喜,你要是不好好檢討,下一次輸的就是你。”
“知道了。”胡槿湫有氣無力的回應。
“看看你這態度,唉,算了,還是先說說你的問題吧。首先你明知道弩的上箭速度慢,那為什麼不利用它的優勢提前先裝一隻箭在上麵呢?我相信這個大多數弩都可以做到的事你的弩不行。”
“第二,你是用弩的,所以你應該知道弩的防禦能力幾乎為零,為什麼不準備相應的措施?”
“第三,我沒看錯的話,你手上的弩應該是一件法器,而且能力還是加快凝固靈氣成箭的速度吧?那又為什麼不在一開始就使用它的這個能力?難道你不知道搶占先機的重要性嗎?已經有一個鐘華藏著掖著的例子了,你竟然還能範同樣的錯誤?!”
“最後,你放出來的箭威力實在是太差了!這個誰也幫不了你,隻能說是去修煉一些法術來加強,因為弩講究的就是暴力。”
“好了,你們兩個回去慢慢反思吧。”覃先生又是揮了揮手,然後對著小冊子念道:“下一組,王蘭琴對殷曉聖。”
吳金星看到時,發現殷曉聖低著頭,滿是悲觀,步伐就像灌了鉛似的沉重。當他從吳金星身後經過時,忍不住為他打氣,畢竟怎麼說也是室友一場嘛。
“殷曉聖,加油,你可以的,不要太過緊張。這個王蘭琴你一定能打得過,全力以赴就行了。”
“其實這一場戰鬥殷曉聖必輸無疑,”吳金星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才潘舜坤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自己旁邊,“因為對方是王家的千金小姐。”
“什麼,那王蘭琴是王家的小姐?!”吳金星驚訝的問。
在太元州誰不知道王家?
王家又稱冰寒王家,就衝這名字,跟冰絕對脫不了關係。王家的人有兩個顯著的特點,一是所修煉功法都是冰屬性的,二是他們都自帶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場。
冰寒王家的宅邸據說是用冰塊堆砌而成的,所以附近的溫度極低,就是在大夏天有人經過那裡也會忍不住打個寒戰。
而周天王朝又是位於文武大陸的南方,天氣一般都是四季如夏,而王家的宅邸一年四季都保持如此,也堪稱太元州一絕。
[現在想一想,當時這個王蘭琴似乎在銅窟時也是排在自己前麵的,當時她就用了冰霜減緩了銅人的速度。我早就應該想到她是王家的人的!
更重要的是,就是因為她釋放了冰霜才導致我摔了一跤,後麵才會被銅人踢到……咳咳,這個不說也罷。]
“那殷曉聖好像真的是必輸無疑啊!”吳金星撓撓頭,然後衝還沒有走遠的殷曉聖喊道,“打不過的話,那就……嗯、表現得好一點,因為無論怎樣都是輸,還不如輸得漂亮些。你放心,到時候實在不行我會把你抬下來的。”
殷曉聖腳下不禁踉蹌了一下,但隨後的步伐就有力多了。
吳金星:[呼,我的鼓舞竟然真能起到作用。我真是一個好人!]
……
“準備,3,2,1,開始!”
戰鬥一開始,雙方都拿出了自己的兵器。殷曉聖的兵器正如他所說的,是一根笛子。王蘭琴的兵器嘛……從她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來——是一把古琴。
[笛子對古琴,是一場音律的戰鬥。從之前的分組來看,每一組都是在同一個方麵進行戰鬥,以比較雙方的優劣。那我和潘舜坤又是在哪一個方麵呢?]
如果覃先生知道吳金星此時的想法肯定會告訴他答案就是在奇葩這一方麵。
自古以來,用錘子的人是少之又少,而用錘子並且還能打出名聲的更是寥寥可數。但用鍋的,吳金星還是頭一個……
當一陣悅耳的琴聲和刺耳的笛聲在擂台上響起時,吳金星才把注意力集中過去。
隻見王蘭琴纖細的手指在琴弦上飛快的撥動,一首帶著一些淒清婉轉的旋律的曲子漸漸散播開來。
但殷曉聖也不甘示弱,手指像是在跳舞一樣在笛子上的氣孔上跳躍,一段波瀾不驚的魔音環繞在耳邊。
可是那笛聲比琴聲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能不讓人聽得發瘋就已經要謝天謝地了。
吳金星可以看見無論是王蘭琴還是殷曉聖都有用靈氣呈現出聲波以各自為中心向外擴散,但王蘭琴的聲波的顏色明顯要淡一些。聲波擴散的範圍很廣,甚至連觀眾席都包括在內。
音律的效果已經影響到他了。他發現自己的行動開始變得遲緩,一個是因為有小小的水珠不斷凝聚與他的身上,另一個就是有絲絲寒意不斷襲來。但他還發現一件很好笑的事——麵對這一切,他內心竟然毫無波瀾。
縱使吳金星對音律一竅不通,看到這一幕也不禁皺起了眉毛,因為無論是從聲音還是從效果上看,都是王蘭琴更勝一籌。
他看了看附近的同學,發現他們皆是如此。
寒意的效果應該是自王蘭琴的曲目效果。但剩下的效果肯定就是源於殷曉聖吹奏的《心若止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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