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婦女原本正警惕的走著,一直在注意四麵八方。一旦那些可惡的混混在哪邊出現,她就可以第一時間繞開。
可她實在沒想到,就她剛登上橋的那一刻,她一直在提防的混混們竟然防不勝防的從橋底下鑽了出來,把她包圍在其中。
她神色惶恐的看著周圍的不懷好意,正摩拳擦掌的混混,攥著錢袋的手不由得又用力了幾分。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橋過,留下買路財。”刀疤男拿著小刀,不緊不慢的從橋底下出來,“你是自己留下錢財呢?還是我們從你身上強取走錢財呢?”
“我……”婦女咽了一口口水,望了望身旁的混混,最後有氣無力的說,“那、那你們要多少?”
“多少?”刀疤男嗤笑一聲,“那還用問嗎?當然是有多少就要多少啦!”
“那不可能!”婦女叫道,手更加用力的攥著錢袋。
“給不給是你的事,但是你現在貌似沒有的選擇。”刀疤男聳聳肩,然後惡狠狠的說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給還是不給?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不要逼我再問一次。”
婦女看了看手中的錢袋,糾結了很久,然後不甘的一點點把它從腰間取出,閉著眼把它遞給了她身前的一個混混。
“哈哈,識時務者為俊傑,我看你很不錯嘛,比那些冥頑不顧的老骨頭強多了。怎麼樣,一共有多少錢?”最後一句話是對接過錢袋的那個人說的。
“呃……一共有3個銅幣。”那個混混彙報道。
“什麼?才3個銅幣?”刀疤男的臉立刻就沉了下來,“這點錢連給我們這麼多人買酒喝都不夠。給我搜身,她身上一定還有!”
“你、你們彆過來。”婦女驚恐的叫道,不斷的後退。可她現在四麵八方都是人,怎麼也躲不掉。
幾分鐘後,兩個混混把婦女的雙手抓到聽後麵,讓她動彈不得,而其他幾個已經把她身上的上上下下都搜了一遍。
“怎麼樣?”刀疤男陰沉的問。
“老大,從她身上又搜出來3個銅幣。”那個混混一邊說著一邊把錢交給了刀疤男。
“嘖嘖嘖,一共就6個銅幣?真窮!”刀疤男惋惜的搖搖頭,然後衝其他人喊道,“給我打!”
“為、為什麼?錢都已經全部在你手上了,為什麼你還要……”婦女憤怒的吼道,用力的掙紮被抓住的雙手,想要掙脫出來,可終究是無濟於事。
“為什麼?就因為你身上的錢不夠多!如果你能多帶上一些錢,說不定我就會大發慈悲的放過你。”刀疤男猙獰的笑了笑,接著衝其他人吼道,“你們還楞在那裡乾什麼?還不快趕緊給我打?!”
“不,不要!”婦女劇烈掙紮著叫道。
“娘!”
突然不遠處的一個拿著笛子的少年的喊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這個少年生得眉清目秀,皮膚白皙,體質看上去很很羸弱,讓人不假思索的認為這隻是一個白麵書生而已,根本不會有什麼威脅。
那婦女一看到他,頓時臉色大變,朝他焦急的吼道:
“曉聖,快跑,快離開這裡,不要管我,趕緊離開這裡,曉聖!!!”
“先停手,我改變主意了,”刀疤男對他的小弟們命令道,“但不要讓她跑了。”
接著他轉身麵向那個少年,手持著小刀,一個箭步就衝了過去,嘴裡還喊道:“這個時候才想著跑?太晚了!”
可實際上那個少年卻沒有絲毫要跑的跡象,他冷冷的一笑,把手中的笛子放到了嘴邊。
“嗚!”
一個破了音的高音被吹出來,在場的所有人的思緒立刻呆滯住了,眼神變得渙散。而正在衝向那少年的刀疤男也受到了這一笛聲的乾擾,他的大腦竟在這一刻一片空白,腳下的步伐頓時一陣淩亂。
不過他至少也是鍛體境修為,對著笛聲的抗性自然比普通人要強不少。他及時回過神來,但行動卻發生了改變。
他沒有一絲猶豫,當機立斷的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加速往回跑,馬上又跑回到了那個婦女的身邊,立刻把小刀架在她的脖子上。直到這個時候,其他普通人才緩過來。
如果單獨看刀疤男的動作,就是先以自信的姿態拿著小刀衝過去,猶如看到綿羊的惡狼,但在衝到一半時,身形突然就亂了,接著他眼神一凝,立刻掉頭,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慫,並以百米衝刺般的速度跑了回去。這一連貫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除了被笛聲影響的那一刻,一切動作都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刀疤男之所以會做出一係列從心的動作,是因為他察覺到了對方的強大,讓他不得不認真對待,哪怕對方隻是一個看似羸弱的少年。
而他為什麼會知道對方的強大呢?就從那一聲笛聲就可以知道。雖然他的修為僅僅是鍛體境,但他對修煉方麵的知識儲備可不低。
所以他一下很清楚剛才那少年用的是什麼招數了。
是音爆!
在兵器的選擇方麵,如果有修士(氣血境極其以上)選擇了樂器作為兵器,那麼他基本上從一開始就會擁有三種樂器上的武技,也是所有樂器僅有的三種武技——音爆,音刃和音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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