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金星:“……”
就因為這?
就因為沒付酒錢,特麼的讓他在這裡造了這麼離譜的謠?!
久違的炸裂感再度自記憶深處湧出,想拔鍋殺人的衝動又一次幾乎按耐不住。
如果有的選,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會在這個時候來酒仙樓,沾染上這股晦氣!
趙劍翔趁吳金星愣神的這一下,一把拍開他的手,又一次大叫起來:“就為了這點酒錢,你就要置手足兄弟於死地,你好狠的心啊!”
吳金星扭過頭,神情冷漠到了極點,猶如寒風刺骨:“這點酒錢,你自己付不起?”
“你竟然還有臉說問這個問題,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趙劍翔突然手指著吳金星,手指不斷顫抖,又是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你搶占我的家產,奪我錢財,毀我前途,我已身無分文,淪落至此,而你竟然還問我怎麼這點酒錢都付不起,你、你……”
說罷,又是一陣抽噎,潸然淚下,真叫人見者流淚聞者傷心。
吳金星握緊了拳頭,也明白這孫子就是想賴上他了。但是他再一次按住想拍死他的衝動,再次轉頭看向黎安齊:“酒錢多少?”
黎安齊輕描淡寫地回應:“半枚下品靈石。”
“多少?”吳金星差點氣得吐血,“半枚下品靈石,你特麼是酒桶嗎?”
頓時,趙劍翔哭的聲音更大了:“吳金星,你、你欺人太甚,你、你喪儘天良!難道你都忘了嗎?那年你差點在糞坑中溺死,是誰去叫人來救你!”
吳金星:“???”
“噗嗤哈哈哈!”姚孤炫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上前一步,從錢袋中掏出半塊下品靈石,“行了,這錢我替他付了。”
黎安齊接過靈石,看了趙劍翔一眼:“下次若是再在我的酒仙樓裡麵動武,休怪我不客氣。”
“抱歉抱歉,一時沒忍住,下次定不會了。”趙劍翔乾咳兩聲,隨即衝上前,一把拉起姚孤炫的手,“多謝少俠出手相助,慷慨解囊,少俠真乃豪情萬丈,這天下英雄,定有少俠的一席之地!隻是不知少俠如何稱呼,不若交個朋友。”
姚孤炫收回手,然後一抱拳,客氣道:“在下姚孤炫。”
“哎呀,姚孤炫,這名字果然大氣,儘顯英雄氣!不像某些叫吳金星,一聽就土得不行,連這點錢都要扭扭捏捏,故作姿態,儘是小人之態!”
吳金星陰沉著臉:“你特麼夠了沒有?”
“做人要懂禮,”趙劍翔鄙夷而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怎麼動不動就是粗口?能不能講點修養?”
吳金星猛地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他是真怕自己忍不住出手跟趙劍翔大戰一場。
既分高下,也分生死的那種。
“咳咳,”姚孤炫示意了吳金星一下周圍還有不少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撤。”
……
片刻後,在吳金星的院子——太元院中的一間屋內,吳金星毫不給麵子地冷聲質問道:“這裡是我家,你跟過來乾什麼?”
“誒呀瞧你這話,這麼見外乾什麼?”趙劍翔立刻湊上去,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我兄弟情深,不要連一個玩笑都開不起。”
“哈哈哈。”吳金星突然笑了,隻是笑得無比陰森,猶如怒極反笑,“兄弟情深?誰跟你兄弟情深?遇到你真特麼是我上輩子修來的晦氣!”
“哇,吳金星,你怎麼可以這麼說話,真是傷透了我的心。”趙劍翔頓時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那一日你從飛舟上摔下去消失不見,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心力四處搜尋你的屍體,想給你厚葬。”
“嗬嗬,沒找到是不是很失望?”
“怎麼會呢?活著的你才更有價值啊,所以雖然我一直沒聽見吳金星你的消息,但是當我聽說鍋王依舊禍害四方的時候,可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啊。”
然而吳金星根本不想聽:“去去去,一邊玩去,彆讓我沾染了你的晦氣。”
“我可是正人君子,怎麼會有晦氣呢?”
“連半塊下品靈石都拿不出,一看就是晦氣纏身,我這裡不收窮鬼,滾一邊去。”
趙劍翔愣了一下,旋即哭笑不得:“吳金星啊,這你是真誤會了,我現在身上是真的沒錢了,要不然也不至於想在酒仙樓裡賴賬。”
吳金星微笑了一下:“你猜我信不信?”
這家夥搞錢的本事吳金星可是見識過的,雖然經常不走尋常路,而且臉皮厚到無邊,人至賤近無敵,但是總能撈到不少錢。
如果他沒記錯,就在因為那場意外而被迫分彆的時候,趙劍翔身上的錢可是他的數倍不止!
“真的,你相信我啊。”趙劍翔拍了拍胸脯,“我的誠信向來有口皆碑!”
吳金星翻了一個白眼:“行行行,我信總行了吧。”
趙劍翔頓時笑嘻嘻地搓了搓手:“所以啊,既然我手頭上沒錢了,我正好又看見你這院子裡還有不少空房間,我在這裡暫住一下,你一定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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