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周清兒心下一痛,陸承早已知曉事情的真相,卻仍然陪伴在自己身旁,陸承卻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中所想,抬手輕撫周清兒那吹彈可破的俏臉,旋即微微一笑,如是說道:“儘管如此,隻要有你在的地方,便是我的安身立命之所,我不會害怕,也不會迷茫,至少我們還擁有目標,不是麼?”
說完,周清兒心中的負麵情緒就此偃息下去,回以一笑,回答道:“嗯,我明白的,雖然在我們之前,自人類誕生以來,還沒有異想者能夠通過異想世界的五重殘酷模式,至少我們努力過了,便不會後悔。”
此時,天方才微微亮起,兩人的身軀逐漸虛幻起來,他們知道回歸的時間到了,懷揣著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遺憾的心情,陸承和周清兒再次離開了現實世界,一同睜開雙眼,兩人出現了原本所在的地點,儘管相隔甚遠,但他們都知道彼此的心是相連的,而這就足夠了。
疲憊與勞累向陸承襲來,周清兒所使用的治療之術可以恢複他的傷勢,但精力的流失卻是實實在在的,隻能用定量的睡眠時間來彌補,他朝著蘭艾城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儘管在山洞之中縱是視力再好也無法看見蘭艾城的輪廓,但這也會使得他稍稍心安一些,於是陸承閉上雙眼,由於太過困倦,沒過多久,他就此睡去。
反觀周清兒這邊也同樣如此,如果說陸承的巨大消耗來源於製造稍有頭腦的精靈一族二十萬大軍的話,那麼她的疲倦則是自身的不斷戰鬥與分調三軍的指揮所致,相比之下,周清兒所要承擔的一切比起陸承而言並沒有少上幾許,反而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身旁的艾菲兒依舊沉沉睡著,並不清楚周清兒經曆了一場怎樣曠日持久、艱苦卓絕的戰鬥,(或許這是她的幸運也說不定,這便是“無知者無懼亦無畏”的道理),望著艾菲兒俏臉上的淡淡微笑,周清兒猜想著她又會做著怎樣的美夢,如此想來,她也不免疲累,腦袋倚靠在柔軟的枕頭之上,抬起纖手蓋上溫暖的被褥,周清兒輕輕閉上美目,如是睡去。
在他們尚且沒有意識之時,兩位外貌近似、身材相仿的青年端坐在王座之上,周遭儘是浩瀚無垠的宇宙,其中一人有氣無力地打著哈欠,一襲金色短發顯得格外耀眼,喃喃自語道:“怎麼過了數百萬紀元(一紀元=一萬紀,一紀=一億年)還沒有人來這裡呢?難道真的是我設置得太難了麼?”
話罷,他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銀發青年,如是詢問道:“神,你怎麼看?”
言儘,銀發青年輕蔑一笑,回答道:“我坐著看。”
“你!”金發青年憤怒地站起身來,怒目而視,可惜這一切儘皆被銀發青年視而不見,待金發青年的情緒穩定之後,銀發青年方才說道:“主衛,神仆,異想者,這三者糾纏不清可不會有什麼好的結局。”
蘭艾城外。
妖玲在小睡四小時後睜開雙眼,起身穿上外出的衣裝,徑直出了營帳,見大衛的營房依舊燈火通明,她心念一動,拉開帷幕,隻見大衛正端坐在案前,手中緊握著一支鉛筆,而桌上擺放的則是一張地圖,筆鋒所指向的正是蘭艾城,大衛感受到了妖玲所投射而來的目光,回身望去,見到來人是妖玲,他麵露邪魅的笑容,妖玲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深知大衛的不懷好意,開口詢問道:“你、你要乾什麼?”
說完,她這才注意到此時的大衛雙眼之中布滿了血絲,精神狀態可謂是極不正常,大衛如實回答道:“我在思考為什麼夜裡的那一戰我們獸人一族會失敗。”
聞言,妖玲螓首微垂,稍加思索,而後慢條斯理地分析道:“我想應該是因為以下幾點。第一,我們雖是夜襲,但蘭艾城也早已有了我們會趁著夜色偷襲的準備,因此提前就布置了夜哨,同時城內的其餘精靈一族即使是在睡覺,也是出於神經高度緊張的狀態,可以及時回防城關,第二是蘭艾城城關本身,蘭艾城作為精靈一族後方最為重要的城市,沒有之一,修斯會退守至此並不是沒有理由的,它城牆高達數十米,恐怕我方隻有戰爭巨獸炎魃才可攀登而上,魔法箭矢亦不可穿透,可謂堅硬無比,所以我們隻能攻擊城門,但根據我看到的情況來說,蘭艾城的城門是有特殊金屬製成的,或許摻雜了秘銀或是精金,總之其堅固程度比起城牆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第三是迪斯馬森,他的戰力甚至高於完全狀態下的炎魃,若非我們兩人援護及時,其後果不堪設想。”
說到這兒,她拍了拍豐滿的胸脯,顯然還有些心有餘悸,妖玲故意頓了頓,繼續說道:“第四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點,就是突入戰場的二十萬精靈大軍,我們的兵力優勢對比精靈一族而言是顯而易見的,但那二十萬精靈一族士兵可以說是扭轉了戰局,我敢大膽斷言,縱使炎魃勝過了迪斯馬森,我們也無法在今夜攻下蘭艾城。”
話罷,大衛微微一笑,合掌而擊,如是說道:“你說得不錯,隻是有一點不對。”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