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妖玲銀牙輕咬,忿忿不平地說道:“大衛,我們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兩次攻城卻沒能攻下,無論是明槍還是暗箭,我們都試過了,可仍然一無所獲,古兵書有雲,‘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們已經失敗了兩次,就算組織起第三次攻城,難道就能真的獲勝麼?”
說完,大衛深吸了一口氣,隻見他神情肅穆,仿佛是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沉默許久,方才回答道:“我會向元帥申請親臨戰場,事後我會自己擔負起敗軍之將的責任,不會牽涉連累到你,放心吧,妖玲。”
話罷,妖玲朱唇微顫,她知道要請來元帥需要多大的代價,而大衛不惜願意承擔一切責罰也要攻下蘭艾城的決心也讓妖玲為之動容,她輕歎一聲,回答道:“那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多說些什麼,畢竟你才是這次攻城之戰的將軍與統率,不過我覺得在元帥到來之前,我們還有自己能做的事。”
言儘,大衛破有深意地望了妖玲一眼,他知道妖玲聰慧過人,她所提出的建議自然是值得一聽的,於是大衛連忙回問道:“哦?說來聽聽。”
語畢,妖玲即刻如實回答道:“我估算了一下,我軍的糧草還夠用十天左右,現在我們先撤兵,但之後讓小股兒部隊輪番進攻蘭艾城,讓精靈一族的士兵疲於奔命,也是在放鬆敵軍的警惕之心,待元帥到來以後,我們再全軍出擊,定會一擊得手,手到擒來,畢竟元帥的實力我們再清楚不過了,不是麼?”
聽後,大衛沉吟片刻,認為妖玲所述之言非虛,而後他點了點頭,歎息道:“那我們現在就撤兵吧,沒必要增加額外的傷亡數量。”
隻聽他高聲喊道:“獸人一族的士兵聽令,全體撤退,後排變作前排,前排變作後排,不要亂了陣腳。”
聽聞此言,獸人一族的士兵頓時精神一振,畢竟誰也不想當作炮灰不明不白地死在戰場之上,旋即有序退去,精靈一族的士兵同樣聽到了大衛的話語,瞬間士氣高昂,蘭特正欲派人追擊,卻被周清兒抬手攔下,蘭特不解其意,周清兒耐心地解釋道:“窮寇莫追,而且你看獸人一族的士兵雖然是在撤退,但很明顯是有紀律性的,不是盲目地奔逃,這個時候追擊反而會得不償失,另外迪斯馬森現在處於虛弱狀態,他是我們的領袖,重中之重應該先把他救回來才是。”
蘭特定睛一看,果不其然,迪斯馬森由於在戰鬥之前便燃燒了自己的半神之血,此時已是癱倒在地,無力再起,蘭特這才知道自己被暫時性的勝利衝昏了頭腦,連連向周清兒致歉,周清兒則是擺了擺手,表示並不在意,她開口說道:“沒事,畢竟我們是同一陣營的,我去把迪斯馬森接回來吧。”
她幾個閃身,前往戰場中心。
眨眼間,周清兒便來到了戰場的中心,隻見原本不可一世,有如殺神附體的迪斯馬森此時此刻卻是虛弱無比地躺倒在地,僅有一息尚存,周遭氤氳著一層薄如蟬翼的屏障以保自身的安全,她在心中默歎一聲,隨後開口說道:“迪斯馬森將軍,我來送你回蘭艾城。”
聞言,迪斯馬森有氣無力地緩緩睜開了雙眼,望見周清兒倩麗動人的身影,他這才鬆了一口氣,食指輕抬,那一層清晰透明的屏障便即刻消失不見,迪斯馬森用極低的聲音回答道:“那就麻煩你了,清兒小姐,之前追殺陸承是我的不對,你卻還是願意以德報怨……”
話未說完,周清兒便用禁言之術讓他不再說下去,隻是笑笑,如是說道:“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迪斯馬森將軍不必再去提起,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共同對敵,守住蘭艾城,我用內視之術觀察到迪斯馬森將軍身體內部的五臟六腑儘皆由於使用禁術而遭受到嚴重的破壞,應當好好休息才是,我先來幫你一把。”
說完,周清兒十指微動,墨綠之色的點點微芒在她的指尖躍動,彙聚在一起,形成一個拳頭大小的光團,在周清兒的有意控製下徑直飛入迪斯馬森的體內,頓時他虎軀一震,隨即感受到四肢百骸均傳來絲絲縷縷的暖意,這是傷勢得以治愈的體現,但迪斯馬森也知道還沒有痊愈,周清兒左手撫肩,右手提臀,將足有兩米來高、近兩百斤重的迪斯馬森抱在懷中,低頭輕語了一聲:“得罪了。”
話罷,她即時動用神行之術呼吸間便回到了蘭艾城的城頭,將迪斯馬森放在了先前準備好的擔架上,經由艾菲兒和蘭特的聯合施法,迪斯馬森的氣色逐漸紅潤了起來,但由於連續使用治療之術會讓身體產生抗性,所以他還需要一定的時日進行自我的休養,精英小隊的兩位成員扛著擔架徑直離去,艾菲兒還是第一次使用如此高強度的治療之術,一時間香汗淋漓,蘭特則是經曆了調度三軍的指揮,飛快運轉的大腦還來不及停歇,又為迪斯馬森治療身體,也是大汗淋漓,見狀,周清兒先是抬起右手,輕捏艾菲兒的瓊鼻,笑著說道:“艾菲兒妹妹出了這麼多汗,看來確實辛苦了,回去好好洗個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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