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一經接觸,精靈一族便已然潰散,儘管蘭特的指揮能力不可謂不夠出色,但獸人一族的軍隊足有近百萬之多,而精靈一族的軍隊滿打滿算也不過二十餘萬,雙方接近於五比一至四比一的兵力差距,縱然獸人一族的軍隊有些良莠不齊,但用於衝鋒的重甲騎兵和輕羽騎兵也可算得上是獸人一族中的精銳,因此便造成這樣的結果,率精英小隊在敵陣側翼騷擾殺傷的周清兒見狀,不禁銀牙輕咬,恨自己分身乏術,隻得儘力衝殺單兵實力相對薄弱的獸人步兵。
迪斯馬森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他掠入陣中,試圖憑借一己之力扭轉戰局,可惜炎魃自戰爭一開始便死死地盯著他,緊隨迪斯馬森之後出現在他的麵前,咧嘴一笑,開口詢問道:“我說迪斯馬森,你要去哪兒啊?”
聞言,迪斯馬森怒上心頭,火冒三丈,關心則切的他諳知情況緊急,毀滅之神血霎時點燃沸騰,迪斯馬森揚聲吼道:“給我滾開!”
說完,他輕咬右手拇指,一時間鮮血淋漓,毀滅神劍陡然憑空出現,此乃禁忌之術,僅能動用一個小時的時間,在一小時後迪斯馬森便會脫力昏厥,他也是第一次使用,由此可見這時已是十萬火急的危機時刻,當毀滅之神血澆淋在毀滅神劍之上時,原本通體漆黑的劍身上烙印上了一道道血紅之色的劍紋,旋即黑紅之光大作,閃得炎魃睜不開眼,戰鬥經驗極其豐富的迪斯馬森把握到了這一閃而過的時機,凝聚了他全身所能調動的所有毀滅神力的一劍轟然斬出,其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赫然發出了破空之聲,炎魃感受到了這一劍的威力,頓時汗毛乍起,他輕咬舌尖,強行讓自己恢複了之前靈敏異常的感知能力,明知不敵的炎魃不敢以攻對攻,尤其是在現在後手出招都情況下,隻得提起右臂,試圖擋下這一驚天一擊,兩者相交的那一瞬間,天地為之色變,空氣仿佛驟然靜止,隻聽炎魃慘叫一聲,倒飛出數百米之遠,撞倒一大片正在行軍的獸人一族的士兵,見狀,正在指揮軍隊的大衛不禁眼皮一跳,心中暗忖:未曾想到這迪斯馬森竟如此生猛,僅是一擊便將我方最強戰力戰爭巨獸炎魃擊退,比起上一次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可謂是隻強不弱,不過這力量他應該不可能維持太久,否則前日也不會甘心停戰了。
半晌,炎魃這才緩緩坐起,晃了晃略顯昏沉的大腦袋,而一旁被砸到的獸人一族士兵已是生死不明,待他恢複意識後,隻見迪斯馬森有如殺神一般隨手收割著獸人一族的士兵,其疾如風,侵略如火,動如雷震,難知如陰,他的殺戮速度與準度就連炎魃也不得不為之讚歎,儘管明知不敵迪斯馬森,但炎魃還是躍身而起,企圖阻止他的行為,畢竟炎魃自詡皮糙肉厚。
然而炎魃還是嚴重低估了神獸與神之間的差距,儘管隻是一字之差,但在這風起雲湧的戰場上便是天壤之彆,更何況此時的迪斯馬森已是火力全開,甚至是透支自我,見炎魃試圖阻攔,迪斯馬森嘴角輕揚,眼中露出狂熱之色,隨後眼白消失,儘數化作如墨的黑色,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簡單地一劍揮出,但這一劍所蘊含的力量與威勢讓身為戰爭巨獸的炎魃也不由為之心驚膽寒,它下意識地舉起雙臂,意圖用增大受力麵積的方式來減小單位麵積上所受到的傷害,炎魃的做法並不能說是算得上錯繆之舉,但是迪斯馬森所揮出的毀滅神劍中的毀滅屬性同樣也附著在了它那堅如磐石的雙臂之上,有如附骨之蛆般揮之不去,炎魃不禁打了個寒蟬,這並非是突然感受到了徹骨寒意,而是隱約間它竟望見毀滅之神迪斯馬森睜開了第三隻位於眉心中央的豎瞳,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一時間就此失去了戰鬥能力,見狀,居於後方的獸人軍隊總指揮大衛自然是怒火中燒,咬牙切齒地如是說道:“炎魃,你這個廢物,我真是太過信任你了,還特意為你獻上了妖玲的處子之身,結果你的表現太讓我失望了,早知道就不滿足你這蠢貨的原始欲望了,還能讓我軍多保留幾分戰力。”
倘若炎魃聽到大衛所說的這番話,定會大喊冤枉,要知道迪斯馬森本身就已是半神之軀,再加上以透支的方式所獲得的即戰力,此時的他已經是戰場上任何人也無法單獨戰而勝之的存在了,就算妖玲是全盛狀態也是無濟於事,隻是已然氣血攻心,火冒三丈的大衛哪會顧得這些?這時的他也知炎魃無法成為迪斯馬森的對手,那麼用人海戰術呢?大衛稍作思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暗忖並不是不可行,但是所要付出的兵力代價太大了,即使擊殺了迪斯馬森,那又如何呢?蘭艾城的守軍猶在,有著周清兒的衝殺,艾菲兒的後備,蘭特的指揮,蘭艾城還是不好攻下。
正當他正為此時發愁犯難之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頗為熟悉的動人聲音:“大衛將軍,我很理解你的困境,我想我有一計可以改變現在的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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