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每個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
沒人能一輩子拿自己的熱臉去貼彆人的冷屁股。
愛他那麼久,她得到了什麼?
她得到的是他的厭惡和冷暴力,以及他家人的嫌棄和羞辱。
“行了,明早去四麵山看日出。”
見她不語,以為她知錯了,沈北棠淡淡吐出一句。
蘇禾聽著男人施舍般的語調,心臟一寸寸揪緊。
四麵山是霧都有名的愛情聖地,她曾非常渴望能與他去那山頂上看一場日出。
因為有傳言說,一對男女隻要十指緊扣麵對初升的太陽,便能心心相印,永遠在一起……
曾經夢寐以求的願望現在就擺在眼前,蘇禾卻隻覺得可笑。
因為他敷衍的態度和不耐的語氣仿佛是在對她說——
彆作了!
我已經同意陪你去看日出,識相點,見好就收!
“不用!”
蘇禾直視著眼前深愛了多年的男人,字字堅定,“沈北棠,我再說一遍,我要和你離婚!”
說完,她起身走人。
看著徑直走出包房的蘇禾,沈北棠的臉,頃刻間黑到無以複加。
沒完了是吧?
他都已經這樣讓步了,她還不知足?
簡直……
貪得無厭!
……
“沈北棠你乾什麼?!”
蘇禾剛走出咖啡廳,就被大步而來的沈北棠攥住了手腕。
男人陰沉著臉,一言不發,拉著她走向路邊的車子。
他步子大,她跟不上,被拽得踉踉蹌蹌。
“沈北棠你混——啊!”
話音未落,被他強行塞進了後座。
蘇禾氣結。
趁他彎腰上車,她快速打開另一邊的車門準備下車。
“啊!”
卻又被他狠狠拽了回來。
力道之大,致使她整個人回彈在他身上。
他銅牆鐵壁,毫發無損,她卻感覺自己骨頭都快被撞散架了。
疼得眼淚花花。
“為什麼?”
沈北棠極力隱忍著怒火,咬著牙根問。
她口口聲聲要離婚,到底發的哪門子瘋?
離婚總得有個理由吧。
蘇禾蹙眉忍痛,不想理他。
“說話!”男人耐心儘失,厲喝道。
“我看見了。”
她突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
“什麼?”他擰眉。
“仁心醫院,68病房,你,和林綰綰。”她抬眸與他對視,平靜的語調聽不出喜怒。
沈北棠一怔。
繼而黑眸微眯,寒光乍現,“跟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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