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太郎可以說是涕淚俱下。那幅慘狀,無不讓人憐憫。
對於已經被騙過一次的鄧輝來說,就再也沒有悲憫之心了。
這情況一直持續了半個小時,鄧輝一直冷眼相看,隻把當作一種表演。
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不是表演是什麼?
“宮本先生,你累了嗎?”
鄧輝淡淡地問道。
宮本太郎也意識到不對勁,立即停止哭嚎,兩眼空洞地看著鄧輝,知道這年輕人是一個活閻王。他要是想奪人性命,隻在舉手投足之間。
“告訴我,石原富澤在哪?”
鄧輝麵無表情地問道。
“不知道。”
“再說一遍?”
鄧輝掌變劍指,臉色驟冷,殺意頓時籠罩過來。宮本太郎不禁打了個寒戰。
“鄧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宮本太郎的眼睛直視鄧輝,繼續說道:“我此行的目的,是準備給躲在民宿裡的女人送衛生巾的。她們有人來大姨媽了,又不方便出門。再說,石原富澤一般都是和我電話聯係,他從來不告訴我他住哪。”
“你還在撒謊?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徹底閉口?我這人最聽不慣的就是謊言。”
“我說的是真話呀。如果有半句假話,我不得好死。”
鄧輝真的想殺人了。這個宮本太郎,靠耐心說服,根本不可能以心交心。
“你們真的一次麵都沒有見過?”
宮本太郎的眼珠轉了兩下,說道:“見過一次麵。前天上午,石原富澤找到我,要我陪沃爾瑪超市買一些日常用品。他買的東西很多,吃的,用的,一大堆,把我的彆克商務車塞滿了。”
“大約幾點?”
“上午十點左右。具體時間我沒記,應該相差不大。”
宮本太郎所說的事情,正是美惠子所知道的事。在時間上也相當吻合。
鄧輝有了吐血的衝動。這個宮本太郎真是一個矛盾的複合體。
他的話,哪句真,哪句假,真的不好分辨。
鄧輝淡淡地問道:“告訴我,你來我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宮本太郎:“石原富澤打電話給我,說貞子還沒有給他報告情況,會不會出事了。他叫我來探一下口風。”
“哦?他的膽子倒是挺大的。他不怕我會殺了你。”
鄧輝頓生疑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