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鄧輝和周龍翔帶著王小紅回到大茅山林場。
彆克商務車還停在院子裡,沒有被破壞的痕跡。黑豹四處嗅了一圈,也沒有意外發現。他們才踏上了歸途。
梁智強小組五人全都被留在朱家坑村的後山當肥料了。趙維平必然會氣得發瘋。下一步,他必然會展開更加凶猛的報複行動。
在車上,鄧輝分彆給丁虹、梁媚和鄭雨甜打了電話。她們都狀態都很好,身邊也沒有異常的事情發生。美惠子和劉小雅在一起就更開心,劉小雅教她下象棋,楚河漢界,鬥得你死我活。
回到縣城,已經是傍晚時分。
三個人在醉仙樓吃了晚飯,然後送王小紅回家。
從大茅山林場一直到縣城,王小紅都很沉默。吃飯的時候,她也沒有一句多餘的話,隻顧低頭填飽肚子。
鄧輝和周龍翔目睹王小紅下車,步履艱難地走進小區,都不免有些擔心。
上一次,王小紅因為欠債太多,被生活的重擔壓垮了,差點跳樓自殺。這一次,她是否能跨過這個坎呢?
周龍翔一腳踩向油門,開車回到柏麗花園。一路上,鄧輝的臉色如岩石一般冰冷而堅毅。
“老大,我回家了。趙維平這個人一旦找到,我會親手宰了他。”
周龍翔把車鑰匙遞給鄧輝,咬牙切齒地說道。
鄧輝一聲不吭地接過車鑰匙,駕駛著彆克商務車離開柏麗花園。梁媚和周龍翔同住一個小區,他竟然沒有去她家裡坐一坐,看一眼他的豹兒。
騎士組織就像一柄利劍懸在鄧輝和他的親人們頭頂,隨時都可能讓他們付出生命的代價。
丁虹聽到金屬門的聲音,立即關掉電視機迎了出來。看見鄧輝一臉風塵,她有些心疼地問道:“你吃了嗎?”
“吃了。虎娃睡了吧?”
“剛睡不久。”
丁虹接過鄧輝手裡的公文包,輕言細語地說道:“你不是去大茅山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王小紅找回來了。她被騎士組織的人擄到大茅山附近的朱家坑村。那些人誤以為她是我的情人,害得她白白受了很多苦頭。一怒之下,我把他們全都留在山裡當肥料了。”
在丁虹麵前,鄧輝已經不再隱瞞什麼。包括楓林煤礦礦難的內幕,全都告訴了她。
丁虹聽得目瞪口呆。羅德遠為了自己的妻兒,竟然讓三十六名礦工永遠沉睡於礦井之下!
“鄧輝,這個趙維平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丁虹嚇出了一身冷汗:“他這是在草菅人命呀。這種人對社會的危害實在太大了。你一定要向警方求助,讓毛奇他們介入進來。要不然,我們一家人都會很不安全。”
客廳裡,安靜得落針可聞。
鄧輝和周龍翔一口氣乾掉騎士組織五名殺手,趙維平肯定會變成一條瘋狗。
“虹姐,你是對的。這個趙維平來勢洶洶,破壞力極強。我絕不能坐以待斃,處處挨宰。王小紅遭遇了這次災難,下車的時候心情很沉重。我怕她會想不開。根據梁智強的招供,騎士組織對我的情況摸得很透,他們一定會找我的軟肋下手。你和虎娃都是他們的目標之一。”
一想到這個問題,鄧輝覺得自己已經無法淡定。
“你和虎娃呆在家裡,哪裡都不要去。除了我,任何人都不要開門。我現在去找張軼敏。她是,必須讓她知道這件事。”
“嗯。”
丁虹重重點頭,滿臉凝重之色。
慶豐園的燈還在亮。門鈴一響,張軼敏便打開了大鐵門。
這一次,鄧輝是空著手來的。張軼敏就像變了個人,臉上堆滿了微笑。
一見麵,她就問道:“楓林煤礦的事情處理好了?”
鄧輝點點頭:“我們賠了兩千多萬,沒有家屬鬨事。”
“哦?”
張軼敏覺得很意外。這麼大的事情,花錢就能解決?想當初,她可是陪著宋陽新徹夜未眠,人都瘦了一圈。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張軼敏坐在離鄧輝約三米遠的沙發椅上,這是要保持著官方的距離。
想當初,他們之間的距離是負數。這次礦難不僅僅給張軼敏帶來了壓力,還使兩個人的距離進一步拉大。
這種尷尬是無形中產生的,彼此心照不宣,也無需多言。
“張姐,楓林煤礦透水事故是一起惡性刑事案件”
鄧輝把羅德遠妻兒失蹤、趙維平和騎士組織綁架等事件前因後果全都說了出來,嚇得張軼敏差點暈倒。
這種消息如果出自其他人,她肯定會選擇不相信。鄧輝深夜來訪,彼此之間的關係又很特殊,就由不得她不信。
張軼敏瞪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問道:“宋書記早就懷疑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是的。”鄧輝說道:“原因很簡單。煤礦工人不會把櫧溪河挖穿了。這是常識。再說,煤礦距離河流又比較遠。”
正在這時,張軼敏的手機響了。接了幾分鐘電話,她的臉色陰冷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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