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雨甜接到張軼敏的電話,了解到鄧輝近期的遭遇,很快就給鄧輝打電話。
看到來電顯示,鄧輝愣了神。張軼敏在場,這電話接還是不接?
見鄧輝那猶豫的樣子,張軼敏說道:“你接吧,姐又不是外人。”
電話一接通,鄧輝立即聽到了鄭雨甜母獅般的咆哮聲:“鄧輝,你到底有多少事瞞著我?我可不想離一個,死一個。我難道是克夫的命嗎?”
“雨甜姐,你聽我解釋。”
鄧輝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才讓鄭雨甜的情緒穩定下來。她生了孩子以後,性情大變,顧慮明顯增多。
“挨罵了吧?”
張軼敏戲謔道:“這件事,生氣的人可不是鄭雨甜一個人。我也很生氣。你為什麼總是個人英雄主義?你隻需要打一個電話給我,就能解決很多問題啊。”
想當初在楓林煤礦事故現場,張軼敏的臉冷若冰霜,給鄧輝的感覺就是拒人千裡之外。
領導都是雙麵人嗎?
鄧輝有些納悶了。他還以為張軼敏不會再理他了。至少也會在他麵前擺官架子。
“張姐,你是大領導,我不能事事都依賴你呀。要不然,你還不被我煩死了?這次的事情實在太大,可能會危及我身邊所有人的安全,所以才求你幫忙。”
鄧輝鼓足勇氣,算是給自己一點理由。張軼敏瞪了他一眼,怒道:“你給我記住了,以後不要擅作主張。以你的所作所為,如果要認真計較,你會把牢底坐穿,懂嗎?”
“嗯。”
這下子,鄧輝變老實了。他和師父胡清風不一樣。胡清風想著在牢裡養老呢。他還很年輕,外麵的大千世界多麼美好,為什麼不好好享受?
鄧輝的車開出慶豐園,到大街上轉了幾條街,發現風向變了。大街小巷到處都是警察。汽車、摩托車、行人都在他們的檢查之列。
張軼敏的動作真快啊。鄧輝不禁感歎。
回到家裡,丁虹還沒有睡。她坐在燈下,正在看一本經濟學方麵的書。
看到鄧輝,丁虹連忙放下書本,關切地問道:
“你回來了?張姐怎麼說?”
鄧輝笑了笑:“她比我還要急。我還沒有回到家,滿大街都是警察了。估計從明天開始,整個信州市的空氣都會空前緊張。”
“敲山震虎啊。這樣做有好處。趙維平一夥人或許會有所收斂,甚至望風而逃。”
丁虹的態度還是很樂觀的。鄧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他的心裡很清楚,梁智強小組綁架王小紅,居然驅車躲進了朱家坑。趙維平的手下還有十幾名悍將,這些人會做出什麼動作,誰知道?
第二天上午,鄧輝來到毛奇辦公室。
大概是連續熬夜的緣故,毛奇沒有休息好,黑眼圈都出來了,像極了大熊貓。
“羅德遠的老婆孩子還沒有找到,我們也很急。”
一坐下來,毛奇就開始訴苦。三天了,他每天隻睡三小時。就算有鐵打的身體也經不起折騰。
鄧輝問:“沒有一點線索嗎?”
毛奇:“那幫人先把羅德遠的老婆孩子綁了,再要挾他乾壞事。如果羅德遠敢不從,就讓他的老婆孩子永遠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