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璿猶豫著,並沒有上前接那個玉牌,殷桁顯得非常有耐心,接著道,“我既然提議你頂替盧小姐進入盧家,替盧小姐報仇,斷沒有欺騙你的意思。盧家的玉牌,生下來掛在脖子上,除了自己心甘情願摘下來,外人強行奪取,自有法子令玉牌化為灰燼。
剛才盧小姐之所以沒有毀掉玉牌,其一是走得匆忙,其二是她對我的信任,並不擔心我利用玉牌做些什麼。其三,也是盧小姐對盧家失望至極,即便是因為玉牌落在彆人之手,因此對盧家不利,恐怕盧小姐也不會心生歉意。”
人在玉牌在,人亡,玉牌消失。
林璿明白了,怪不得此人篤定她能順利進入神都盧家,原來是有玉牌加持。
此人是誰?為何對盧家之事了如指掌?
林璿接了玉牌,趁此問道,“你可知,是何人要置大小姐於死地?”
既然對大小姐如此了解,林璿覺得男子應該知道大小姐的仇家是誰。
殷桁隻瞥了林璿一眼,道,“沒有親自證實,並不能下此定論。你到了盧家,謹慎查訪,自保第一。我若是回了神都,定協助與你。且,還有另外一件事,到時候自會與你言明!”
他和盧淩霜的婚事,暫時不說出來,等他回了神都之後,再言明不晚。
等一切塵埃落定,此女子願意解除婚約,他也不會攔著。
殷桁說完,回頭抱起盧淩霜的屍身,瞬間消失在林璿麵前。
他今天算是把一輩子的耐心都拿了出來,再待下去,他恐怕要麻了。
之所以帶走盧淩霜的屍身,其一自然是怕盧淩霜的屍身留在原地,暴露了頂替之人的身份。
其二,盧淩霜救過他的命,還曾經是他的未婚妻,於情於理,他都應該把盧淩霜的屍身妥善安置。
出了大宅子,隱藏在暗中的陌寒和墨鐵立馬現身,半跪在地,低頭,抬手作揖施禮。
“屬下見過爺。”
“屬下來遲,請爺降罪!”
兩人在黑衣人死光之後就到了,見自家爺沒事,才隱藏氣息,暗中保護爺的安全。
“起來。”清冷低沉的聲音響起。
聞言,陌寒和墨鐵站起身,抬頭看向自家爺,兩人還沉浸在剛才爺麵對一個小女子,百般解釋安撫中,他們想看清楚眼前之人,是否還是他們那個生人勿近,女色更是不許近身三尺之內的爺。
不隻是和一個小女子溫言纏綿,還抱出來一個女子的屍體。
這讓陌寒和墨鐵大跌眼眶。
要不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還以為爺被人奪舍了。
呸!
瞎想什麼呢?就是全天下之人被奪舍,也輪不到爺被人奪舍。
可剛才麵對那小女子的時候,分明不是爺的一貫做派,更不會對一個女子的死屍感興趣。
殷桁掃了兩人一眼,陌寒和墨鐵立馬打個寒戰,收了不該有的心思。
“陌寒,你留下來,暗中保護那召喚英靈成功的女法修,到了神都,配合查找盧小姐的仇人。”
保護女法修?
不會吧?
他一個堂堂宗師境九品大法修,保護一個剛剛召喚英靈成功的小女法修?
嚶嚶,他不同意!
腦子狠狠叫囂,身子立馬俯下,恭敬道,“是!屬下遵令!”
轉身消失在夜空中。
見陌寒被爺罰去保護一個小法修,還是個女法修,墨鐵連忙垂首,恭敬站立,收了所有不該有的心思,敬請爺的命令。
殷桁抱著盧淩霜的屍體縱身而起,瞬間消失在眼前,墨鐵慌忙跟上。
感受到殷桁身上散發出的濃厚法力,令林璿打了一個寒戰。
剛才要是男子對她出手,以她的修為法力,肯定不是男子的對手,即便是召喚出關雲長,也未必贏得了男子手上的英靈。
這更加深了林璿對這個世界未知危機的認知,她對提升自己的實力,更加迫切。
頂替盧淩霜進神都盧家,利用得好,肯定比自己一個人摸索著修煉要好許多。
且,生母身份尊貴,說不定在貴人雲集的神都,能查訪到生母的消息。
心中這樣想著,在猜測男子身份的同時,心中也生出一絲對男子的感激。
至於替大小姐報仇,既然受人之托,必將忠人之事。
林璿暗中重新告誡自己,不管男子能否回到神都相助與她,盧淩霜的仇,她定當報了,也算借盧淩霜的身份躲開暗中不明勢力該給盧淩霜的回報。
神州來人天亮就要到了,她需換上大小姐的服飾,處理好所有事情,坐等神州來人。
想到盧淩霜,感歎大小姐命運多舛,身份尊貴卻在這窮鄉僻壤生活多年,在能回去繁華大都市的前夕,走到生命的終點。
作為奴身的林璿,並沒有因為盧淩霜的命運心中起一絲漣漪,隻是把應下替盧淩霜報仇的事,牢牢記在心底。
帶上盧淩霜的玉牌,隻要玉牌在,她就是盧淩霜,神州盧家大小姐。
既然要頂替盧淩霜回去神都盧家,在神都來人到來之前,必須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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