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璿悲憤且悲傷的情緒馬上被不愉代替,睨一眼婆子,冷聲嗬斥,道,“大膽!難道本小姐還能是假的不成?”
婆子連忙匍匐在地,其餘婆子及盧忠和那十幾個精壯的漢子,俱是低頭沉默,不發一語。
婆子聲音顫抖,道,“大小姐息怒,這是家主的意思,還請大小姐不要為難老奴。”
林璿知這一關是糊弄不過去的,不然白衣男子也不會特意告知她玉牌的事。
雙方僵持,幾息之後,林璿伸手摘下玉牌,摔在腳下婆子的麵前,把一個蠻橫且沒有多少家教的大小姐,演繹得淋漓儘致。
這也正符合了盧淩霜常年住在這個宅子裡,沒見過大世麵而應該養成的脾氣。
地上的婆子暗中鬆了一口氣,連忙撿起玉牌,從自己的貼身處拿出一個錦盒,打開了,裡麵放置著一個橢圓形的物品。
林璿看了一眼,不認識是什麼東西,更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卻能感受到那東西上麵有著渾厚的法力。
法器?
林璿心中一緊,不知道法器是不是能揭穿她的身份,是以,做好了召喚關雲長助戰的準備。
婆子拿出那個法器,法器的一端對準了林璿的玉牌,另一端對準林璿的方向。
林璿的雙眸緊緊盯著法器,就連周邊的婆子和盧忠等,全都屏住了呼吸,等著鑒定的結果。
婆子兩眼更是死死盯著手上的玉牌,突然,法器發射出肉眼可見的一道紅光,照射在玉牌上。
婆子臉上滯了滯,緊接著,就看到法器對著林璿的方向,同樣發射出一道紅光,指在林璿心口的位置,且法器上麵布滿了紅光,久久不散。
婆子麵露欣喜,道,“這正是大小姐的玉牌!奴婢叩見大小姐!”
言罷,收了她帶來的法器,把林璿剛才摜在地上的那個玉牌,雙手捧起。
“請大小姐收回玉牌!”
林璿頓時鬆了一口氣,同時心中生出疑問。
她並不是盧淩霜,且和盧淩霜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就算盧淩霜留下的玉牌裡麵有著盧淩霜的心頭血,這個法器如何判定那玉牌裡麵的心頭血就是她的?
林璿明白,此時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能順利進入盧家,才是她要考慮的。
一直暗中觀察林璿的盧忠,終是收回探尋的眸光,再一次跪地,道,“屬下參見大小姐!”
這要是大小姐一直住在莊子上,他們這些護院下人,根本不用千裡迢迢來拜見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眼下,大小姐要回去神都,將來的變數就大了,萬一召喚英靈成功的話,那可是一飛衝天的貴人,豈是他們這些護院下人能高攀的?
趁此機會,在大小姐眼前亮個相,說不定日後能得了大小姐的青睞,跟著雞犬升天也說不定。
盧忠鄭重叩頭拜見林璿,身後的精壯漢子及同來的婆子,俱是跪在地上,叩頭不止。
雙手捧著玉牌的婆子,更是顫顫巍巍爬起來,小心翼翼道,“大小姐,請允許老奴幫大小姐把玉牌戴起來。”
見林璿微微頷首,高傲的眸光微微閃動,婆子慌忙把玉牌給林璿戴在脖子上,順手把林璿頭上及服飾上的稻草摘掉,垂首恭敬站在林璿旁邊。
道,“啟稟大小姐,家主給大小姐準備了車駕,還請大小姐移步。”
盧忠跪請道,“剛才屬下在廢墟上看到了法修留下的痕跡,不知道附近是否還有法修,還請大小姐移步,我們需趕快動身,早些回到神都才是。”
“法修?”林璿的眸子為之一凜,道,“居然動用了法修?”
話裡話外無不驚懼,道,“大家起身,我們這就出發吧。”
婆子們蜂擁而上,簇擁著林璿去了馬車,盧忠卻彎腰進了窩棚。
林璿眸光掃到這一幕,心中了然。
盧忠終是對她還不放心。
林璿被婆子簇擁著登上最大的那輛馬車,伺候林璿洗漱更衣。
婆子們帶來的服飾雖然不是太合身,麵料卻是金貴無比。
更衣洗漱後的林璿,煥然一新,光滑細膩的肌膚,加上傾城容顏,立馬令幾個婆子移不開眼。
沒想到養在莊子上十幾年的大小姐,風采不輸當年的夫人,甚至比當年的夫人更加靚麗耀眼。
林璿在婆子們的伺候下,坐在窗口的位置,才看到盧忠從窩棚的方向匆忙而來。
到了馬車的近前,盧忠抱拳躬身,道,“大小姐說話方便否?”
林璿緩緩掀開窗簾,道,“盧領隊請講。”
語氣溫和,不見先前的驕橫和傲慢。
盧忠站直身,無意中瞥一眼車上的人,傾城容顏立馬映入眼簾,令盧忠惶恐彆開頭,道,“大小姐可知先前的那個棚子是做什麼用的?”
林璿滯了滯,漫不經心道,“聽黃嬤嬤說過,府上的洗衣奴帶著一個小奴住在外麵,想必那窩棚,正是那洗衣奴的居所。”
眼神看著手上保養很好的指甲,仿佛那洗衣奴真的隻是聽說,從未謀麵。
盧忠重新施禮,道,“打攪大小姐,還請大小姐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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