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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斯—提豐關注摩根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也許連蜘蛛女士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在諸多阿斯塔特軍團中,或者說,在那些參加過冉丹戰爭的阿斯塔特軍團之中,【飲魂者】是多麼如雷貫耳的名字。
此時,距離第二次冉丹戰爭的爆發已經過去了八年之久,而距離第十五軍團的援軍抵達對抗冉丹的前線,也已經過去了整整六七年的時間了。
在這既不漫長,也不短促的時間裡,無數的阿斯塔特戰士與凡人走上了對抗冉丹的戰線,他們中的大多數再也沒有回來,而那些僥幸生還的,也往往不願意提及有關這場戰爭的更多細節,他們對於冉丹的一切絕口不提甚至乾脆忘記,唯獨對人類一方的些許閃光還有著清晰的記憶。
而在這些記憶中,從頭到尾打完了整場冉丹戰爭的【飲魂者】便是被提到最多的人物之一,幾乎每一個曾與第一軍團的主力並肩作戰過的人物都會提及到這位強大如斯的靈能者,而即使是那些沒有參與過暗黑天使所謀劃的戰役的前線將士,也能在無數的傳聞與吹噓中勾勒出一個堪稱可怖的身影。
而這一切,摩根並不知道,完全的,不知道。
對於蒼白女士來說,她的戰爭經曆與大多數人是不同的無論是作為第一軍團的顧問,還是作為獅王隱秘的血親,摩根一直都緊跟在暗黑天使的基因原體的身邊,要麼奔向最慘烈的戰場,要麼停留在榮光女王的深腹,她的交際圈子也暫時的局限於暗黑天使與幾名寥寥的筆友,這些矜持的人物自然不會過於提及外界的流言。
某種意義上來說,莊森把他的血親禁錮的很好。
而作為一名基因原體,摩根也近乎本能地忽略了一點那些在她眼中不過稍稍費力的事情,在旁人的眼裡又是怎樣的奇跡,尤其是西西弗斯星的事情之後,伴隨著某種鬆懈與懶散,這種無意間的偉大力量被越來越多地展現在他人麵前。
儘管暗黑天使的大多數戰役都是要被隱藏與封存的,但總有一些是可以被外人與友軍所銘記的,而作為第一軍團一等一的勞模,摩根沒有錯過任何一場。
於是,有心收集這些信息的提豐便積攢了一份堪稱觸目驚心的報告與總結,每當他躲過所有人,翻閱著這些故事的時候,他的脖頸便會被冷汗所浸透,一種彆樣的荒唐感覺會襲擊他的內心,讓他一次又一次地確定這些消息的真偽。
但它們都是真的,最起碼那些傳頌它們的人,信誓旦旦。
這些堪稱荒唐的故事,也許都是真實的,又也許隻是純粹的謠言與謊話,但即便如此,哪怕它們中隻有一個是真實的,也足以讓死亡守衛的一連長在內心深處感到十足的忌憚與猶豫。
那位【飲魂者】,或者說,那位摩根女士。
在格拉頓星係,依靠著當地那顆不穩定的恒星與特殊的環境,她用自己的意誌將這個星係的太陽扭曲成了純粹的毀滅風暴,狂亂的電磁與高溫在一瞬間殺死了冉丹的一整支艦隊,而以這數百萬異形的死亡為契機,她入侵了冉丹部署在這個星區的思維網絡,當帝國的艦隊發動總攻的時候,冉丹的星區戰帥與最重要的一百二十九名高級軍官在同一瞬間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暗黑天使在異形大軍的一片混亂中吹響了勝利的號角。
在野蠻的庫斯提拉異形世界的蒼穹之上,憑借著暗黑天使所提供的古老儀器,她的思維君臨於這個擁有著六個殖民世界的強橫異形國度,伴隨著那低聲的話語與無形的絲線,庫斯提異形的艦隊陷入了死寂,他們的軍團與子民則沉溺於永無止境的大夢之中,數以十億計的野蠻生物在她的私語中沉淪,從君王到士兵無一例外地深陷其中,那些足以摧毀星係與世界的武器與戰艦被棄之一旁,那些傳承著智慧與驕傲的宮殿更是無人把守,這個曾令無數帝國將領愁眉苦臉的頑強對手就這樣被動的放棄了抵抗,直到暗黑天使的槍彈殺死了這個千年種族的最後一名成員,它們都沒有醒來。
而在提坦星係,哦,事情則變得更為詭異與玄妙第一軍團在那裡殲滅了開戰以來冉丹規模最大的一支艦隊,自身的傷亡甚至不到一千人,沒人知道他們是如何辦到這一切的,唯獨有一點能夠泄露這場戰爭的隱秘在提坦星係的戰火結束後,周圍所有星係的領航員,靈能者甚至是任何擁有靈能潛力的人物都開始做起了噩夢他們聽到了尖嘯,一聲最魅惑也是最冰冷的尖嘯,這聲尖嘯鳴響於千千萬萬的白骨之上,在無儘的虛空中永恒的回蕩,直到現在,它都沒有完完全全的消失。
而與這些近乎於神話的傳言相比,那些更為【平凡】的功勳堪稱黯淡無光無論是如同推倒沙堡一般焚滅異形的要塞與巢都,亦或者是揮手之間將幾十上百米高的戰爭引擎化作塵土,又或者是在一場又一場的血戰中救下了數以千計的從泰拉統一戰爭就開始服役的功勳老兵和更多的新血,這些實實在在的功績就足以讓她在無數阿斯塔特與靈能者的口中傳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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