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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魯斯總是喜歡笑。
對於牧狼神來說,笑容是一種武器,一種戰術,一種態度,一種習慣就像是星河間的戰火,軍團中的子嗣,泰拉上的勳柱一樣,在荷魯斯的眼中,笑容是他的生命中理所當然的一部分,是他的記憶中所向披靡的無形劍,是他的藝術中最為精妙的半步棋。
這種情況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
恐怕就連荷魯斯自己,也已經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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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場戰鬥的房間多少有些淩亂,卻依舊可以找到一處能夠坐下來好好聊聊的地方。
第十六軍團的基因原體是一位高大的人物,哪怕是在帝皇的半神子嗣之中,他也屬於較為雄壯的那一類,當他坐下來的時候,他看起來依舊要比摩根高大太多,就仿佛一位跌落雲間的天空中的巨人,在低下他的頭顱,艱難的觀察著一個牧羊女。
牧狼神身著著一套堅不可摧的銀白色盔甲,那張漆黑色的猙獰狼皮就那麼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腦殼鋥亮,下顎寬闊,額頭上有著淺淡的皺紋,整個頭顱看起來就像是一塊被海浪衝刷地無比圓滑的巨石,他的皮膚似乎很薄,每當他做出什麼表情的時候,諸如顴骨和蝶骨這樣的內部組織就會隔著他的皮膚,被凸顯出來,讓牧狼神看起來顯得有些年老。
而在他的胸甲上,則是裝點著譬如雷電、狼首與猩紅的眼珠等圖案,訴說著他作為影月蒼狼軍團之主的身份。
每當荷魯斯的微笑出現在臉上的時候,就會在他的麵頰上泛起更多的褶皺,讓他看起來比自己的兄弟要更老邁一些,卻也顯得更加的成熟與穩重。
在摩根的眼中,荷魯斯的相貌其實算不上是非常的英俊,最起碼在蜘蛛女士的審美觀裡,牧狼神的五官美感並不如莊森,而他的光頭也減分太多了相比較而言,其實摩根更喜歡金發,她的基因中的某些片段不斷地告誡著她有關於金色的偉大與美麗。
但這並不妨礙在她心中感歎著荷魯斯身上那種獨特的氣質他隻是坐在那裡,微笑,便渾然天成了一種屬於上位者的親善氣場,他明明隻是正常的問好,寒暄,談天說地,卻能讓與他交談的人本能地感覺到這是一種天大的恩賜,是一個最偉大的半神在因為內心中那些高貴的善良與豁達而屈尊與你交談。
你甚至可以相信,他的一言一行真的在全心全意為你考慮,伱可以完全相信他,因為世上不會有人比他更關心你。
看看另一邊的塞詹姆斯吧,一個敢於用沉默與態度對抗死亡之主的人物,一個擁有著真正的理智與智慧的人物,但是他那看向自己的基因之父的目光,和一個崇拜父親的單純孩童沒有任何的區彆,隻不過是夾雜了一些看待摯友的親和。
比起他的兄弟們,牧狼神就像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王子,一位生來高貴的帝國繼承……
……
等等……
有些不對。
在荷魯斯和塞詹姆斯都看不見的內心深處,摩根也在慢慢地皺起眉頭在最開始的那股幾乎是蠱惑一般的光芒萬丈之後,荷魯斯給她的真實感覺,其實非常的奇怪。
她見過的基因原體滿打滿算也有五六個了,無論他們的性格是否和善,道德是否高尚,無論他們究竟是怯懦的蠢蛋,偏執的天才,互相偽裝的人和野獸,亦或者是純粹的巨嬰,他們最起碼都有著同一個特點他們的本質並沒有被更多的隱藏起來,那種獨屬於基因原體的傲慢、天賦與一帆風順讓他們不屑於更多的隱藏自己,因為這些帝皇的驕子們幾乎從未遇到過需要委曲求全的時刻,他們不需要、不認同也不會去想遮擋自己的獨特。
馬格努斯從未想過哪怕稍稍掩飾自己作為學者的高人一等,他的所作所為讓整個千子軍團都自認為更偉大的命運承載者,用一種哲學家蔑視莽夫的態度,打量著人類帝國的一切。
佩圖拉博雖然在口頭上保持著漠視與強硬,但他的心思卻是任何一個心靈通透的人都能看清的,也正因如此,一種積怨與被忽視所帶來的低沉氣壓逐漸在鋼鐵勇士軍團中升騰,愈發壯大。
至於莊森和黎曼魯斯這對看起來相去甚遠,實際上【相去甚遠】的歡喜冤家,他們看似更富有心計與深沉思維,把自己的本質掩藏的很好,但是他們天生的傲慢與暴躁秉性還是無情的出賣了他們如果說在之前,摩根對於他們的本質還有著些許猶豫的話,那麼在杜蘭的鬨劇之後,她就已經徹底的看清了這兩個互相披戴著偽裝的家夥。
至於莫塔裡安……
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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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剛才所說的那樣,原體們總是不屑於偽裝自己的本質,或者說,他們從未認真的偽裝過,因為他們的定位與力量決定了他們並不需要這些【弱者的把戲】。
遮掩起自己的強大,讓自己看起來卑微與弱小,再用這種低姿態去窺探其他的原體這樣的行為可是徹徹底底地違背了這些帝皇驕子們的本能與世界觀,還有他們對尊嚴的固守,對榮耀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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