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我以我的子嗣,甚至我本人身上所提取的基因序列為藍圖,加以一定的改造與重塑,是否能夠締造出另一個具有獨立思考能力的個體,亦或是一個嶄新的種族?】
【或者,我可以嘗試一下把阿斯塔特戰士的基因種子和染色體調節一下,來測試這種行為在生物學上是不是真的不可能。】
【又或者,最簡單也是最無趣的步驟,我們也許可以把兩名來自於不同軍團的基因種子進行互補與融合,嘗試剔除各自的不利,將優點汲取在一起,塑造出一名獨一無二的,不屬於任何軍團,卻又同時兼顧兩種優點的戰士。】
【你覺得,你覺得我們會締造出什麼?在我們將兩名基因之父的血脈融合在一起後,我們會得到什麼樣的產物?】
“……”
“孤兒。”
眨了眨眼睛,推著餐車的嬌小侍女運轉著她的智慧,提供了這個在她看來最為合理,也具有不可撼動的唯一性的答案。
這個簡潔、荒謬卻又具有一些合理性的回答,讓締造她的銀發造物主不由得一愣,然後便露出了一種無奈的笑意。
【不無道理。】
【你可真是具有一種最簡單的聰明呢,我的室女座,在過去的幾個月裡,我將如此多的精力與實驗傾注在伱的身上,如今看來,這是一件非常正確的事情。】
基因原體的侍女、阿尼亞,又或者說是【室女座】,在如此真摯的誇獎下,隻是單純地眨著自己的眼睛,點了點頭,作為對於第二軍團之主誇讚的回饋,
她那並不柔軟的大腦無法讀取出更多的隱形話語,於是,她便選擇了一個絕對不會犯錯的行動:推動著餐車,室女座把今天的下午茶塔帶到了摩根的麵前,然後看著自己的女主人輕聲地道謝之後,以一種優雅卻迅捷的速度,快速消滅著琳琅滿目的糕點。
目睹著這一幕,室女座歪了歪自己的腦袋:儘管已經經曆了大大小小不下十幾次的改造、翻新與強化,儘管她的大腦處理器在計算速度方麵,已經與機械神教的驕傲造物無異,但是她那並不算完整的思考回路,依舊無法搞懂一些事情。
就比如說,為什麼在她眼前這位銀發青瞳的造物主,可以每隔二十四個泰拉標準時,就消滅一整座比阿斯塔特戰士還要高大的甜點塔呢?她把成籃的蘋果派和提拉米蘇塞進口中,連手指上的黏稠都要一一舔乾淨,而那些甜滋滋的紅茶和飲料更是成壺的消耗:但是從未見過她有過一絲一毫的發福。
但是這麼多的熱量,到底都吸取到哪裡去了?
在好奇中,她曾詢問過,而得到的回答則是基因原體驕傲地掐著自己的腰肌,所吐出的,最為自信與隨意的答案。
【靈能。】
“……”
室女座並不是很懂靈能,但她依舊覺得:這樣做是不是有那麼一些不對勁?
不過她沒有詢問,因為她知道這不是她的任務範圍:早在一次又一次地改造與翻新中,室女座已經無數次被強調,她被塑造出來的最大功能,就是保護這艘戰艦與摩根私人空間的安全,然後,就是滿足基因原體一切的心血來潮。
這些任務都不困難,尤其是第二點:室女座很清楚的記得,在從奧特拉瑪返回的這三年之中,第二軍團之主的生活其實是相當單調與規律的,除了指揮她的第二十三遠征艦隊不斷地收複與征戰,並且時不時地檢查一下阿瓦隆各地的建設情況與政治體係進度之外,她把絕大多數的時間,都花在了自己的私人實驗室之中,與無窮無儘的試管和基因種子為伍。
破曉者們,還有效忠於第二軍團的行商浪人們,從銀河各地搜羅來了各式各樣的技術知識,以供他們的女王能將腦海中不斷湧現出來的想法一一實現,而在這予求予奪的供應之下,蜘蛛女皇的技術力雖然還是遠遠不如自己最為嚇人的那幾位兄弟,但是也不容小覷了。
阿尼亞就是這種進步最好的體現,在經過第六個大規模的改裝與升級後,她獲得了【室女座】的名號,這意味著兩件事情:一,她的實力、思維回路與未來已經基本成型了,二,摩根已經摸清了如何量產與阿尼亞無異的造物,所以昔日的小侍女,此時就變成了【星座係列】的初號機【室女座】。
除此之外,室女座還知曉,她的造物主已經給她塑造了至少兩個同類,那位名為賽米拉米斯的阿瓦隆女王已經正式得到了軀體與遍布全身的靈能咒文,以【仙後座】的名號繼續為第二軍團之主效力,而與此同時,據說摩根還塑造了一個名為【獵戶座】的個體,幫她監管未來的阿瓦隆聯邦司法部。
監管:這就是蜘蛛女皇對於她的親手造物,她的【星座】,也是她的【女兒們】的最大要求,她用最稀有的金屬、最強大的火力、最磅礴的靈能與最頑固的控製塑造了這些真實存在的投影,將自己在某些事情方麵的專注與投入附身在她們的身上,讓她們成為基因原體在各個方麵的代理人,成為愈加龐大的阿瓦隆蛛網上,那些最為關鍵與牢固的核心樞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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